陸繼昭和王寧軒被罰跪了整整兩個時辰,等結束后膝蓋都麻了,兩條腿已經沒了知覺,易仰止和邵競白一邊一個將兩人架了起來。
“太狠了,真的太狠了!爺這兩條腿今天算是撂這了,我……”說到這陸繼昭都快哭了,畢竟是世家公子,從小到大哪里受過這份罪。
王寧軒惆悵地嘆了口氣,一臉哀怨道:“你可別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晚飯時刻,幾個人還沒走到房門口,就聞到了一股香味,沁人心脾,讓人禁不住飄飄欲仙。
“啊……”
王寧軒忍不住捶胸頓足道:“這是我買的雞不是……”說完一臉詫異地望著他們。
這時云風從屋里走了出來,一臉笑嘻嘻地回道:“是的,托你的福,今晚我們都能吃上香噴噴的雞。”
“你這真的是……”
額……臉皮真的太厚了吧!后半截話王寧軒卡在嗓子眼里,沒敢說出來。因為他看到了對方身后的墨堯。
這個身高足足高他一個頭的師兄此時正用一雙能殺死人的眼神看著他,身體瞬間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非常有眼力見地閉上了嘴巴。
一行人進去后剛坐定,陸繼昭就開始嚷嚷道:“這特么是我和王兄下午去買的雞,為什么沒有熬成雞湯,我想喝雞湯……”
“食不語!”墨堯無情地打斷了他。
“哼,呵……”王寧軒憋著笑,偷瞄了一眼陸繼昭,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飯后,云風宣布從明天開始上課,本來打算推遲幾天,但見陸繼昭和王寧軒身體恢復的很快,都能下山抓雞了,便決定明天就開始上課。
對此幾個人一臉苦歪歪,畢竟上課就意味著他們沒有這么多時間逍遙快活了。尤其是陸繼昭和王寧軒二人,臉拉的老長,就差把“不開心”三個字寫到臉上了。
回到房間時,邵競白幾次差點沒忍住和王寧軒說起師湘和邪玉的事,但他一想到藍風堯的話就硬生生阻止了自己。
對方說的對,這件事不宜牽扯進來太多的人。畢竟未來兇吉未知,要是因此讓另外三人也陷入危險中,實在不該。
“邵兄,你是不是有心事?”
王寧軒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斷了他的思路,邵競白忙扯謊道:“沒,沒,沒有,我能有什么心事。”
“你說李師叔他人怎么樣?不瞞你說,那天晚上后半夜我就醒了,然后聽到他們三在講話……”
“他,他們說了什么?”邵競白突然激動地扯住了對方的臂膀。
王寧軒皺了皺眉頭,一臉詫異地看著對方,這時,邵競白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松開他,道歉道:“不,不好意思,我太敏感了。從來到望仙峰開始,發生了太多事。”
聽到這話,王寧軒搖搖頭,示意沒關系。他緊接著說道:“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聽錯,大概就是說我和陸兄這次的事情不是偶然,那個溫泉的確出了問題,但是他們沒有提這件事和師湘師兄有關。”
邵競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什么,隨即問道:“那他們有沒有說這件事和邪玉有關?”
“沒有,他們沒有提到邪玉。”王寧軒直言道。
及至等到睡覺,邵競白腦子里都還是邪玉的事,他一股腦認定四大宗師殺了師湘就是怕消息泄露,還有那個墨堯,估計也不是什么好人……
藍風堯睡到后半夜的時候突然覺得陰冷,而且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個人在盯著他看。
煩躁地翻了個身后突然瞄見眼前有一道白色的影子,嚇的他一屁股驚坐了起來,對方趕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這次藍風堯切切實實地看清了他的樣子,嬰兒肥的臉蛋,一雙大大的眼睛正天真無邪地看著他,笑起來人畜無害。
眼前的這個小屁孩,就是他們的師兄師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