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外人,趙無同秦氏幾人一桌吃飯。通過兩天的相處,趙無給人的印象是嘴甜有禮貌,敬老惜幼,眼里有活又勤快,得幾乎所有人喜歡。
秦氏就更加心疼他,覺得這孩子命苦,還跟自己“同病相憐”,真的把他當成了另一個兒子來疼。
吃飯的時候,許蘭亭說道,“姐,下晌王進財還來請趙大哥去他家吃飯呢。”又撇了撇嘴,“一定是王三妮讓他來請的,真不要臉。”
許蘭因呵呵笑了起來。
秦氏嗔道,“小孩子,胡說什么。”又對趙無道,“那老王家不妥,少跟他們家人來往。”
趙無道,“謝嬸子提醒,我知道了。”
吃了晚飯,趙無還想幫許蘭因干活,被秦氏攔了,母女兩人把碗收進廚房洗干凈。
趙無和許蘭亭、花子、麻子在院子里玩了一陣,許蘭因連連向他使眼色,他只得告辭回家。
許蘭因送他出院門,見他一臉不舍,笑道,“你出去看看什么情況。等蘭舟在家的時候,你可以呆晚些。”
趙無又道,“你明天起來做早飯的時候,就先把西廂門幫我打開,有些武功要在院子里練才施展得開。”
許蘭因點頭。若他太早來她家,別人看到要說閑話。但不能耽誤他練武,他從西廂門過來別人看不到,對雙方都好。秦氏喜歡孩子們出息,肯定會同意。
趙無出了門,許蘭因便關門插上。
趙遠四周望望,星光下,看見斜對面有兩家的院門開了一條縫,縫里有半個腦袋,遠處還有四五個人在向這邊眺望。
他心里一陣煩躁,這些人干嘛不去地里忙乎,專門關心別人家的事。
回了自己屋,他先去南屋摸黑練了一個時辰的武,才洗漱上炕睡覺。
聞著新棉花的香味,感受著炕上的暖意,再望望屋內簡單的家具,自己終于活著走出大山了,還住進了這么舒適的房子。想著窗戶不遠處的另一扇小窗里的許蘭因,心里更是有些異樣。他翻來覆去睡不著,披著棉袍下炕。
打開小窗,冰涼的夜風襲進來,讓他縮了縮脖子,把衣裳裹緊了一些。
小院撒滿清輝,所有窗戶都是黑黢黢的,上房西屋小窗離自己不到一丈的距離。他咧開嘴笑了笑,拿出一顆花生米打向小窗。沒動靜,他又打了一顆。
小窗開了,許蘭因伸出頭望向他。
趙無沖她眨眨眼睛,又做了個鬼臉。
許蘭因沖他笑了笑,無聲說了“睡覺”二字,就關上了小窗。
趙無也滿足地關上窗戶,躺下后很快進入夢鄉。
之后的日子,無所事事的趙無天天帶著花子去村后的山腳訓練麻子,他也可以練武。上午快吃晌飯的時候回家,下晌天快黑了回家。回來的時候都會帶一大捆柴伙,還專門說了,以后撿柴的活計他來做。
兩天后,他就看中了離家不遠處的一片小樹林,中間有一塊寬敞的地方。夜里在這里練武,既能施展開,又不會被別人看到。
秦氏私下問許蘭因,“趙無不會一直這樣呆下去吧?后生小子心性未定,若心玩散了,將來不會愿意做事。”
許蘭因說道,“當然不會。他要考慮考慮以后做什么好,若找不到更合適的差事,年后就讓他進軍營。”
她專門去問過洪震,洪震說自己弄個大頭兵進軍營還是容易,隨時可以去。
趙無的戶籍也沒辦,閩楠母女去京城還沒回來,許蘭因想等到她們回來后再去求湯管家,這樣把握會大一些。
現在許蘭因也輕松自在多了,除了做飯就是跟著秦氏做針線,偶爾去鋪子一趟。
還有人來跟秦氏打聽,問她是不是有意招趙無為女婿。秦氏義正言辭地否認了,說許蘭因比趙無大,自家沒有這個打算。趙無幫過許蘭舟,又離鄉背井很是可憐,自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