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著了。若是他不好,明天趕緊請大夫。”
趙無的鼻血終于不流了,許蘭因丟掉水瓢問,“到底怎么回事?”
趙無說,“我回家前,師父讓我喝了碗什么血,還說流鼻血不要怕,是內熱重,從頭到腳淋涼水即可。”
許蘭因又趕緊給他找出干帕子和衣裳,趙無回臥房換了衣裳后,許蘭因才進去,拿帕子給他擦頭發。
她極是不高興,說道,“那老和尚忒不靠譜,這還不到三月呢,水多涼呀,得病了咋辦。”又嗔怪道,“你就那么傻,是血,還不知道是什么血,你就敢喝。”
氣不過,又扭了他耳朵一下。
趙無說道,“師父說,我喝了那東西能在短時間加深內力,否則招式練得再好也是花架子。以后,晚上我偶爾會去大相寺找我師父練功,早上直接去上衙,就不回家了。”
他這樣說,許蘭因也沒辦法。
給他把頭發擦得半干,熬的姜糖水也好了,端來給他喝下。
第二天一早,趙無居然沒有生病,又生龍活虎上衙去了。
二月底,南平縣要抽丁服徭役,修河道兩個月。家里有十五至五十五歲的男丁,一戶一丁。若是不想去,一丁可交五兩銀子。
二房沒有成年男人,不用去也不用交錢。而大房有三個,不想去就交了五兩銀子。王進財家因為他父親王大谷的戶籍還在南平縣,他不去就要交錢。他家已經沒有多余的錢,又舍不得賣地,只得賣了家里最好的家什——一架湘繡屏風,湊夠錢交了。
時間進入三月,山花爛漫,草長鶯飛,多姿多彩的燕麥山美得像人間仙境。
現在許蘭因不再進山采藥,但偶爾會去村后的山腳采些花回來跟著秦氏學做香脂和胭脂,再是隔幾天去一趟胡家陪陪胡依或是看看胡氏和她的一雙兒女,小日子過得很是愜意。
她覺得,她目前的這種生活狀況就有些像前世那位女網紅的表面生活,也是她前世夢寐以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