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家的道。改天我找機會去趟閩家,跟閩夫人提一提你拒了章捕頭女兒親事的事。若章捕頭真在閩大人面前壞了你,也算咱們跟他們解釋了原委。但這事要做得不露痕跡,不能讓閩大人發現端倪不喜。”
秦氏聽了也為趙無擔心。說道,“都說公門里的關系最復雜,有些人心眼忒壞。你要按時下衙,無事別跟他們出去混,不該拿的錢拚著得罪人也不要跟著拿……”
趙無不愿意她們為自己操心,笑道,“或許是我多心了,嬸子和姐不要為我擔心。”
初六這天上午,許蘭因又要去山上摘桃花,她想再做盒桃花脂,連著之前做好的兩盒胭脂一起給閩楠送去。
許蘭亭攆路攆到哭。許蘭因想著南邊山腳就有桃花樹,便也帶上他。因為他要去,又帶了一葫蘆熱開水,兩塊點心。
花子和麻子一個在他們腿邊跑著,一個在他們頭頂飛著,十分有趣。
回到家,秦氏做了一鍋雞蛋打鹵面。
吃完晌飯,又在秦氏的指導下做膏子。做的膏子秦氏都不用,但做的興味昂然。
一般家里做胭脂都是用最簡單的方法,把花瓣放在石臼里細細搗碎,用細布濾去渣滓,晾干汁液,滴一點油就可以了。
但秦氏的方法要麻煩的多,用的原料也多,制出來的膏子要好上太多,顏色鮮亮潤澤,香味也更加純正。
許蘭因笑道,“娘做的這些膏子比脂粉鋪子里賣的還好。”
秦氏笑道,“我娘最會做這些東西了……”想到久遠的事,她的目光變得虛無起來。愣愣地望了前方一陣,輕嘆了一口氣,又低頭做起來。
許蘭因探究地問,“我姥爺姥姥現在還在世嗎?”
秦氏像是沒聽到一樣。
家里的幾個孩子之前都沒少問這些問題,她都是這個態度。
許蘭因只得住了嘴。
第二天上午,碗里的桃花水已經收了汁,許蘭因把桃花膏挑進兩個小瓷盒里。因為加了玉簪粉,還有自己磨出來的一點經過過濾的珍珠粉,粉紅的膏子泛著瀅光。
許蘭因更喜歡這種顏色和這個淡淡的香味,而這個時代的小娘子大多喜歡大紅色和比較濃郁的香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