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夫人的眉毛都皺成了一堆,嘖嘖幾聲說道,“就章黑子的那個閨女,把臉漂白了跟趙無也不般配。人家已經有了未婚妻,哪能這么強求呢。我就說嘛,那趙無一看就是好孩子,怎么可能有那些臭毛病,八成是章黑子壞人家放出來的風。”
閩夫人心里非常氣憤,那章黑子想整趙無是他的事,卻不該把她男人扯進來說嘴,那話不止丈夫生氣,她也不高興了好久……
許蘭因坐的椅子挨著閩夫人坐的椅子,聽見了她心里的話。章捕頭不止講了趙無的壞話,還把縣太爺扯了進來……
閩楠也笑道,“章姑娘鬧過好多笑話呢……”又說了幾個章曼娘倒追小白臉的笑話。
閩夫人的眉毛都皺緊了,嗔怪道,“姑娘家家的,不許說這些。”
閩楠嘟嘴道,“本來就是嘛,我又沒瞎說。”
許蘭因壓下心思,又笑道,“章姑娘為人很好,也看不慣她爹的做法呢,還讓趙無小心別著了她爹和兩個哥哥的道……”便把之前章曼娘托她帶話,昨天又去她家的事說了。
聽了章曼娘的作派,閩夫人和閩楠都大笑起來。
閩夫人不屑道,“那就是個傻棒槌,在她的眼里,小白臉比親爹還重要。”
她們走后,閩縣令從前堂回來吃飯。
閩夫人小聲說了許蘭因的話。又道,“章黑子實在可惡,親事不成就那樣詆毀一個孩子。關鍵是,還把老爺扯了進去,那話多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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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縣令默然。他由于生氣,已經給閩戶寫信明確拒了讓趙無去提刑按擦司的事,說趙無有些惡習,怕他闖禍,要繼續鍛煉打磨,云云。
閩夫人又對許蘭因說道,“章黑子和趙無的事我會跟我家老爺提提,若趙無不愿意在捕房做事,就把他調去別處。那孩子不是念過幾年書嗎,當書吏比當捕吏體面多了。”
許蘭因道了謝,說道,“趙無尚武,喜歡當捕吏。若實在在那里混不下去了,再來求閩夫人……”
說話間到了晌午,許蘭因起身告辭,閩夫人也沒留她。閩楠要回自己的院子,兩人相攜著走了。
趙無一個小小的衙役跟高高在上的縣太爺幾乎沒有交集,唯一一次說話多就是趙無去他面前稟報王老漢被殺的案子。當時自己讓趙無注意口氣和措詞,趙無雖然有些愣,但并不傻,不會冒犯閩縣令。那么,一定是章捕頭無中生有,利用這件事在閩縣令跟前說了趙無什么壞話,最有可能的就是趙無覺得那件案子是因為他的提醒閩縣令才重新審案并翻案的……
想通了關節,許蘭因生氣也沒用。從古至今,這種小人無時無處不在,她在前世也遇到過不少。
許蘭因和許蘭亭在許家鋪子里吃完晌飯,就去了醫館看病開藥,之后去了洪家。
這些事也只有深深埋在心底了。
那章黑子居然敢利用自己,以后若抓住他的小辮子,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回去的路上,許蘭因一直想著閩夫人心里想的話,章捕頭說了趙無什么居然把縣太爺扯了進來,還讓縣太爺和閩夫人那樣生氣。
紅衣小姑娘說,“那么好的人才,干啥要當捕快啊,當書吏多好。若他穿的是長衫,手里再拿把折扇,哎呀呀,肯定跟古舉人一樣俊俏。”
紫衣小姑娘倔強道,“他即使是捕快,即使穿著這身衣裳,也比古舉人俊俏,也是大名朝最俊俏的捕快……告訴你哦,張三娘和李圓圓天天定時在街口處等著,為的就是想看他一眼,李圓圓最喜歡看他的大酒窩……”
紅衣小姑娘又說,“嗯,趙捕爺的酒窩的確好看。他怎么不喜歡笑呢,笑起來酒窩會更深更好看。”
路上,遠遠看見五個捕快在人群中穿梭,其中一個正是趙無。
另四個捕快長得都寒磣,走路也是搖頭擺尾,顯得趙無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