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沒有明說,但字里行間希望許蘭因去省城陪閩嘉。
許蘭因也心疼那個小姑娘,本來想等到冬月初帶著要復診的許蘭亭一起去。但大老板來信了,又說小姑娘不太好,她也只得去一趟。
還有一封信,寫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左上角還有個小紅點。這是給洪震的密信,用的是暗語,許蘭因看不懂。
她抓了一把糙米喂麻子,又囑咐家里的人,不要把麻子回來的事說出去。就對趙星辰笑道,“你不是想芳姐姐了嗎,姑姑現(xiàn)在帶你去她家玩。”
趙星辰高興地跳了一下,大聲說道,“我好想芳姐姐呀。”
他們坐著何東趕的車去了洪家。
洪震也意外地在家,而劉用有事被派去京城了,小嬋生病在自己房里歇著。
胡氏讓丫頭和掌棋帶著芳姐兒、小星星去東廂廊下逗籠子里的鸚鵡。
許蘭因給洪震和胡氏使了個眼色,洪震率先進了側(cè)屋,許蘭因也跟了進去。而胡氏則坐在廳屋里做針錢,豎著耳朵聽門外的地靜。
洪震看了小紙條,就點燃火把紙條燒了。又跟許蘭因低聲說道,“我越來越看不懂洪煥希父子,他們這是聯(lián)手怡居酒樓給太子招禍。聽說,我朝邊軍在跟西夏國的幾次摩擦中,吃了不少虧。前陣子朝廷運去的糧草也被截了……這,這不是給人家把柄抓嗎?為什么太子就不收拾那一對父子呢?”
洪震既恨太子為了儲君之位賣國打殘先太子,更恨洪希煥和洪偉賣國求榮把洪氏一門害了進去。他們找死是洪震樂于看到的,卻又搞不懂,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而太子又不加以約束……
許蘭因肯定這是怡居酒樓從洪家父子手中搞到的情報,而幕后肯定是三皇子在操作而不是現(xiàn)太子。問題是洪希煥父子為什么甘愿被利用,太子倒了,洪家及洪家的閨女也脫不了干系。書里,洪希煥父子就提前自殺,現(xiàn)在看來,更可能是被滅了口。
她有些狐疑,難不成因為自己的到來改變了預定軌跡,三皇子頻頻搞事是要提前端掉現(xiàn)太子?
許蘭因不好直接說三皇子參與其中。對三皇子的懷疑,閩戶只告知了最心腹的幾個人。只得說道,“洪家可以推禍,說一切他們都不知道,是怡居酒樓通過別的渠道得到的情報,太子生氣也無法,他又不可能親自找金掌柜算帳。”
洪震又道,“趙兄弟不在,不太好給那位送信。他們又要搞事,我還準備讓王里找借口去趟省城,正好麻子回來了。”
王里是在許家鋪子的暗樁。洪家雖然也有個暗樁,卻不好讓他去省城。
兩人又說了兩句話,才去了廳屋,許蘭因把文哥兒抱起來逗弄。文哥兒已經(jīng)快滿八個月了,長得又黑又壯,非常討喜。
窗外傳來芳姐兒和趙星辰的笑鬧聲。
胡氏溫柔地笑道,“不管是你家的人,還是你家的狗和鳥,芳兒都喜歡。”
她心里特別感激許蘭因和趙無。若是沒有他們,自己的男人會早早被殺死,自己和兒女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他們殺死。
突然,洪震眨了一下眼睛,擼了擼嘴,意思是有情況。
許蘭因馬上謙恭地笑道,“芳姐兒是官家小姐,我們怎么敢當。我想問問洪大哥,我弟弟現(xiàn)在的騎射很不錯呢,課業(yè)也好,明年春天能不能下場……”
許蘭因的話還沒說完,小嬋就推門走了進來。她的臉燒得通紅,嘴唇也起了殼,居然還要過來監(jiān)視。說明許蘭因跟閩戶的關系讓洪家或是怡居酒樓不踏實,甚至有懷疑。
胡氏壓下心中的厭惡,心疼道,“哎喲,不舒坦吧,我讓人再去請大夫來。”
小嬋微喘著氣笑道,“奴婢好些了,過來服侍大爺和大奶奶。”
胡氏提高聲音把文哥兒的乳娘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