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舍里響著古箏舒緩的音樂,眾人都很自覺地不再大聲喧嘩。
客人們要了茶后,就開始看桌上新型棋種的說明和規(guī)則,點軍棋的最多。
有些客人不懂,又不愿意花錢點棋生,小二會作粗略的說明,棋生也會過去作簡短的講解。
只要有女客人來,王三妮都會出面接待、問好、安排房間,并介紹茶舍自己調(diào)制的美顏茶。
午時初,居然連大廳里的座位都坐滿了,來晚的客人只有失望而去。
許蘭因一直呆在后院自己的廂房里。覺得差不多了,就去三樓看望秦家人和閩家人、胡家人。
秦紅雨和閩楠幾個小娘子玩跳棋正玩得起勁,都沒時間跟許蘭因寒喧。她們笑道,“許姐姐現(xiàn)在不要打擾我們,過會子再跟你絮叨。”
秦儒則是對西洋棋感興趣,正跟棋生認(rèn)真地學(xué)著。
閩家兄弟下軍棋下得高興,胡萬和朱壯對棋不感興趣,站在窗邊看熱鬧。
許蘭因走出棠舍,就碰到棋癡周大人帶著一個身著華服的年青人上樓,這個年青人許蘭因覺得有些面熟。伍掌柜親自陪著,他們也點了一個棋生,就是丁小染。
六個棋生,五個都被點走了,客人可能覺得丁小染太小,棋藝不會好,只剩下一個他,就被周書點了。
周書覺得許蘭因面熟,笑道,“上次同閩家姑娘在一起,還說跳棋是孩子玩的一種棋,就是姑娘你吧?”
許蘭因給他屈膝行了禮,笑道,“周大人好記性。”又對伍掌柜說道,“你去忙吧,周大人我來招呼。”
周書笑道,“謝謝你給了我一張會員卡。”又指了指身邊的年青人,笑道,“這位是戶部的柴大人,來寧州府辦事,我就把他拉來了。”
戶部的柴大人,許蘭因終于知道那一絲熟悉之感來自何處了。
好巧!
許蘭因又給柴俊屈膝行了禮,笑道,“柴大人。”
這位不僅是趙星辰的親爹,自己拐了彎的表兄,還是古望辰的頂頭上司。這么多頭銜,許蘭因打足了精神應(yīng)付。
柴俊瘦高個,長相俊朗,氣質(zhì)清貴慵懶,扯著嘴角笑了一下。暗道,民間還有這等容貌氣度絕佳的姑娘,可惜了,拋頭露面開茶鋪。
幾人進(jìn)了蘭舍,小二奉上茶單。
周書接過看了看,要了兩杯碧波飄雪,說道,“把西洋棋、軍棋、跳棋都拿出來我看看。”又道,“西洋棋,顧名思方,是西洋那邊的棋種,你怎么知道?還有軍棋和跳棋,又是出自哪里?”
許蘭因早就想好了借口,也同秦氏和許蘭舟通了氣。笑道,“我和我弟弟從小就喜歡下棋,凡是有棋的記載,都留意了的。西洋棋是我無意中在一本特別舊的雜書上看見,就自己做出來跟著學(xué),可我資質(zhì)有限,下得不好。跳棋也是在那本書上看到的,下法簡單,適合孩子玩。軍棋么,是我在陸搏棋的基礎(chǔ)上引伸出來的,改變了一些規(guī)則。我弟弟喜歡軍事,后來他又增加了幾個人物,讓軍棋較之前更加完善了一些,并取名軍棋。不過,軍棋如兩軍對壘,變化莫測,應(yīng)該還可以再設(shè)計出更多的規(guī)則和玩法。我們愚笨,想不出來了,希望有高人能再想出來一些。想出來了,我們會奉上茶舍的會員卡一張。”
最后兩句話既是謙虛,也是為茶舍打廣告。
周書笑道,“許姑娘過謙了,你們能創(chuàng)造出一種新型棋種,怎么會愚笨。”
許蘭因趕緊笑道,“周大人過譽了。我們不是創(chuàng)造,是引伸。”
柴俊不耐聽他們廢話,四處打量著。這里的裝修風(fēng)格奇異,還能隱隱聽到琴聲,讓人賞心悅目,心情舒暢。而且,小二的打扮非常標(biāo)新立異和好看,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么簡潔利索的著裝的確讓茶舍更顯潔凈,令人多了幾分好感。
他又看了幾眼許蘭因,倒是個聰明伶俐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