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曼娘遺憾道,“我已經不惦記小白臉了,可也不能太黑了。那幾個連我爹都沒看上,說兩個人都那么黑,生的娃肯定更黑,掉炭堆里都找不著……”
許蘭因笑起來,想起前世的黑人。
她雖然討厭章黑子,但也不得不承認他有兩個優(yōu)點,一個是堅決不當賣國賊,一個是特別寵愛這個閨女。
章曼娘去歇息后,許蘭因在箱子里翻了一陣,找出兩匹緞子。她要給趙無裁兩套春衣。想著那孩子正在長身體,衣褲稍微做大一點。
她的手藝不太好,比劃了半天,在后半夜才裁好,等那兩姐弟走后再縫。
第二天和第三天,許蘭因領著幾個孩子同章家姐弟一起去街上逛了兩天,去百貨商場買了東西,去何氏香煎等鋪子吃了小吃,還去心韻茶舍喝了茶下了棋。
章家姐弟著急回去跟家人通報好消息,十一那天一早,丁固在車行租了輛驢車送他們回南平縣,許家又送了他們不少禮物。
之后,除了給孩子們講講故事,許蘭因就開始給趙無做衣裳,默默盼著他的回歸。
二月十八那天晚上,家里都吃完晚飯了,丁小染還沒回來。
大名朝規(guī)定,除了夜市,平時茶樓和商鋪最遲打烊不得超過酉時正,酒樓不得超過戌時正。每天丁小染都在酉時三刻之前就回家了。
許蘭因讓丁固趕騾車去茶舍接他。
戌時末,孩子們都睡了,丁固才把丁小染接回來,同來的還有王三妮。
“什么事拌住了?”許蘭因問。
王三妮說道,“今天遇到一個怪人劉公子,下棋下上了癮,就是不走,還不許陪他下棋的小染走。說他要好好練棋,爭取十六那天拿西洋棋和軍棋、跳棋的三棋狀元。后來好不容易放小染走了,可他還是不走,說他要歇在茶舍里,明天繼續(xù)下……”
居然有這樣的傻冒。
許蘭因道,“你們應該去找衙役請他走啊。”
王三妮苦笑了一下,說道,“陪劉公子來的就是知府家的秦公子,還有一位是京城的柴大人,柴大人在茶舍開業(yè)那天來過……”
王三妮的聲音又放小了,說道,“他們勸了劉公子半天,劉公子不聽他們也沒辦法,最后只得陪他住在了茶舍,伍掌柜也留在那里陪他們。我覺得,劉公子八成是哪個大官家的公子,我看到有二十幾個護衛(wèi)住在茶舍保護他,外面還有不少衙役在巡街。”
丁小染又小聲說道,“大姑娘,那位劉公子看著長得不錯,可行事說話像孩子,這里好像有些不對。”他指了指腦袋說,又道,“不過,他的棋的確下得非常好。我練了那么久,軍棋根本下不過他,西洋棋勉強能打個平手,跳棋他就不稀得下。還有哦,他說他想出了一種軍棋的新玩法。”
丁小染的西洋棋和軍棋下得極好,目前為止,只有周書下西洋棋能跟他打平,軍棋還沒有人下得過他。
那個怪人下了一個月就達到這種水平,的確是個天才。
他姓劉,連南陽長公主的孫子都拿他沒辦法,秦儒又全程陪同……肯定是皇親國戚。
皇上有五個兒子,大兒子劉兆印沒了左臂,現(xiàn)太子劉兆平和三兒子劉兆顯正處于奪嫡白熱化,他們三個都不可能來。五兒子只有十歲,四兒子是個傻子……
難不成,大鬧茶舍的劉公子是四皇子劉兆厚?
皇子不會這么容易出宮吧,還出京了!而且,傻子怎么可能下棋下得這樣好,居然還想出了新玩法。雖然丁小染說他行事說話有異,但總不會是傻子。
那么,那位劉公子最有可能是皇上的哪個侄子或是侄孫。
許蘭因說道,“既然秦公子都惹不起他,就由著他吧。明天一早跟伍掌柜說清楚,一定要招待好那位劉公子。我明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