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蘭因道,“不要。那么遠,兩天的時間,來回奔波很辛苦的。”
趙無道,“不辛苦。”也不等許蘭因再說話,騎上馬走了。
許慶巖見閨女看著趙無的背悶悶不樂,說道,“因兒,爹覺得趙無那小子不錯。有本事,記情。”
許蘭因先還默認,但看到許慶巖眼里的玩味,又說道,“爹想哪里去了,趙無就是我弟弟,我娘的另一個兒子。”
許慶巖看看嘴硬的閨女,沒吱聲。除去大晚上勾著閨女上房頂,趙無其它方面還是不錯的。
許蘭因又提醒道,“爹,我爺總懷疑我娘的出身不好,經常氣得我娘傷心流淚。若是他為了顯擺忠勇夫人的誥封,想讓周姨的牌位強壓我娘一頭,這個家我娘是真的呆不下去了。呆下去,也會被氣死。”
許慶巖話里話外說,他不帶媳婦去京城安家,理由是媳婦要在家里孝敬父母,意思是想讓許老頭夫婦跟著二房一起搬去寧州府的家里住。
許蘭因已經想了幾個阻止老頭住去自家的辦法。若是許老太太一個人,去也就去了,可不能讓許老頭去。不要秦氏沒被許慶巖氣死,而被那個老頭子氣死。
許慶巖道,“你爺雖然嘴有些碎,但你娘孝敬他了這么多年,他不會那么做吧?”
許蘭因道,“會不會你見著他就知道了。我只是提醒一下爹,我娘受了這么多委屈,已經退無可退,再要委屈她,我不答應。”
許慶巖忙道,“不會,不會。”
半個時辰后,許蘭因一家也離開了客棧。許慶巖騎馬,帶著兩輛馬車。一輛許蘭因姐妹及兩個丫頭坐,另一輛滿滿的一車東西。
趕車的兩人是許慶巖的親兵季柱和王鋒。
一路上,許蘭月非常興奮,大多時候都是讓許慶巖帶她騎馬。許慶巖對她很有耐心,盡量滿足著她的一切要求。
許蘭因收刮著原主的記憶。爹爹突然回來,小原主害怕,不敢跟他親近。等到想跟他親近了,他又走了。
還好自己不是小原主,不然心會痛的……
許蘭因等人晚上趕到一個小鎮,歇了一宿,次日一早繼續趕路。
聽說下晌就要到家了,許蘭月有些惶恐起來。倚進許蘭因的懷里問,“大姐,母親會喜歡我嗎?”
許蘭因笑道,“會。”
在情感上,周辛和秦氏及她的幾個子女站在對立面,但周辛以那樣一種形式死了,留下這個孩子,這個孩子的本性又非常不錯,許蘭因覺得自己應該善待她。哪怕秦氏選擇跟許慶巖分手,她依然會善待她。
就秦氏的個性而言,許蘭因相信她會介意周辛,會對許慶巖有氣,但不會介意一個孩子,把氣撒在孩子身上。
許蘭月又摸摸臉上的疤,問道,“母親會嫌我長得丑嗎?”
許蘭因又笑道,“即使有這條疤,小妞妞也是漂亮孩子。以后,若是碰到好大夫,姐會求他幫你把疤治好。”
許蘭月一臉憧憬,求道,“若我臉上的疤好了,姐就幫我畫張像,要畫好看些,我燒給我在天上的娘親看。”
許慶巖就把周辛已經去世的事情告訴了許蘭月后,許蘭月傷心了好久,在許慶巖和許蘭因的安慰下才慢慢走出悲傷。
許蘭因笑道,“好。”
五月初九傍晚,西邊天際滾著大片火燒云,家家戶戶的房頂上都飄著裊裊炊煙。離家一個多月的許蘭因又回到了許家所在的胡同里。
離開時秦氏跟著車走的情景歷歷在目,她殷殷叮囑也還縈繞在耳畔……許蘭因再次回來,卻帶來了兩個她意想不到的人。
不知她看到這個她以為死了多年的男人活著回來,還帶回來一個牌位一個女兒,會是怎樣的一種心境。
許蘭因心情忐忑,親自上前扣響大門,來開門的是許蘭舟。
他看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