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蘭因解釋道,“其實(shí),自從賣了地后,我心里就特別不踏實(shí),覺得對不起娘和弟弟,一直在想家里該怎么走出困境。我想了如何做吃食去賣方子,想了好看的圖做花樣,還想了這種棋賣去鋪?zhàn)永镔嵭╁X。這種棋是我在石子棋的基礎(chǔ)上想出來的,石子不好看,又太簡單。鳥兒好看,會飛……”
許蘭舟還是表示嚴(yán)重懷疑。
許蘭亭一下來了精神,高興得直跳腳,“我也要下鳥兒。”
幾人拿著棋盤和棋子去了秦氏的屋里。
秦氏著急,也沒睡。聽說閨女居然自創(chuàng)了一種棋,極是不可思議,眼睛瞪得溜圓。
許蘭舟到現(xiàn)在還在夢游,皺眉說道,“咱們家的傻大姐,怎么可能一下變得這么聰明了。”又嘖嘖兩聲道,“這種棋,就是聰明人也不發(fā)明不出來。”
許蘭因說道,“聰明人發(fā)明不出來,那更復(fù)雜的圍棋和象棋又是誰發(fā)明的?我之前傻,是因為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古望辰的心,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并不是真的傻。爹和娘還有你們都這么聰明,我怎么可能傻呢。娘之前教過我許多,我都沒往心里去。后來我不去想古望辰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便都冒了出來,這或許就叫猢猻灌頂、厚積薄發(fā)吧。飛鳥棋是我在石子棋的基礎(chǔ)上改變的,石子棋還是弟弟教我的呢。””又嘟嘴道,“我就是再傻,也不敢拿這個開玩笑。“
盡管秦氏和許蘭舟納悶不已,也只能選擇暫時相信她的解釋,相信他們家出了一個奇跡。因為他們之前從來沒見過和聽過有這種棋,她也的確沒有必要撒這個謊……那么這棋真有可能是她發(fā)明的了?
秦氏又吃驚又興奮,臉色緋紅,出了許多汗。許蘭因趕緊用熱水給她擦了后背和臉。
許蘭舟也不敢確定這副棋一定能入那位閩小姐的眼,但家里已經(jīng)走投無路,總要試一試。若真能跟縣太爺?shù)母侠详P(guān)系,哪怕是拉上下人的關(guān)系,古望辰都不敢欺人太甚。畢竟他做賊心虛,還是怕他的惡行傳進(jìn)縣太爺?shù)亩铩<词顾麍猿植徽J(rèn)帳,但總歸落了下成。
兩年多來許蘭舟第一次露出極其燦爛的笑容,“我明天一早就去找大哥,請他陪我們一起去縣城。”
許蘭因笑道,“原來大弟還有酒窩啊。”
說得許蘭舟有些臉紅,嘴硬道,“你還是大姐,這么多年才發(fā)現(xiàn)啊。”
許蘭因干笑了兩聲。原主真的眼里只看古望辰,心里只想古望辰。
秦氏笑道,“你們?nèi)愕埽蹆鹤钕衲銈兊牡愕陀芯聘C。”
母子四個人就在炕上玩起了飛鳥棋。簡單,有趣,玩了幾把,許蘭舟都不想停下來。
許蘭因看秦氏和許蘭亭的精神明顯不濟(jì),說道,“已經(jīng)很晚了,該歇息了。”
她把棋收了,許蘭舟把許蘭亭牽了出去。
第二天一吃完早飯,許蘭舟就去把許大石和許老太帶來家里。
老太太昨天一宿沒睡好覺,神態(tài)憔悴。既心疼銀子,又怕孫女再被人算計把名聲搞臭。
她狠狠瞪了許蘭因一眼,又罵了幾句“傻丫頭。”
許蘭因自是不會同她計較,拉著許大石下棋。
許老太搞不懂,但許大石搞得懂。他心里狐疑許蘭因怎么突然變得這樣聰慧,嘴上還是笑道,“這種棋簡單,又有趣味,看著還花哨,肯定得小娘子喜歡。我馬上就帶著你們?nèi)フ依钍系囊陶桑埶娍h太爺家的管事,或者直接呈給主子。”又對老太太說,“奶回去跟我娘說,我有急事去縣城了。”
許大石少年時也讀過兩年書,還是許慶巖出錢供的,特別崇拜能干的二叔,也不相信村里有關(guān)許慶巖是“大盜”的傳言,所以對二房的幾個孩子極好。他長得也非常像許慶巖,高大英武,比他親爹許慶明耐看多了。
許老太聽說這東西很可能能入縣太爺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