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淵面帶寒霜,一字一句道“溫婉,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早就知道求得書坊是本官的,故意演一出戲,故意編造那個(gè)夢,故意激怒本官,你到底想在本官身上得到什么?!你別和我裝傻賣蠢!”
“本官管教不了你,自會(huì)請嘉柔公主好好教育你!”
喲呵,竟然又搬出公主娘,這下沒得玩了~~
溫婉不開心的扁扁小嘴,隨后懶洋洋的癱坐在那里,把玩著細(xì)嫩嬌俏的腳指頭,再抬頭時(shí),哪還有那個(gè)無辜懵懂的女孩兒,眉眼處盡是惡劣兇殘,襯著那咧嘴開懷的笑容,更是讓人毛骨茸然。
“老師,您說呢?”
“您說,您身上有什么東西是我想要的呢?”
“錢,權(quán),才華,男人,您說我缺什么?這世間一切我不是唾手可得的嗎?您是百姓眼中的大清官,舅舅眼里的忠臣,朝臣眼里的泰斗,文學(xué)才子眼里的巍峨大山,可在我眼里,您又算得上什么呢?”
“您所擁有的的一切,要么我有,要么我不屑。”
溫婉笑得開懷,八顆潔白的牙齒露了出來,在陰暗中濯濯生輝,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斥著惡意。
那邪惡嗤笑的聲音驚得外面的常青拔出了長劍,隨時(shí)準(zhǔn)備一劍奪命。
沈致淵擰緊了眉頭“本官也想知道,你費(fèi)盡心機(jī)接近我到底是為了什么?”
溫婉眨著眼睛,期盼著“我想要,老師就給嗎?”
沈致淵泰然處之,絲毫不為所動(dòng)“你說呢?”
溫婉歪著腦袋,想了想后,才湊近他的面前,細(xì)細(xì)的瞅著與那人極為相似的容顏,那人的相貌定格在少年,可面前的男人卻是正值壯年。
啊,正是懷念呢……
溫婉忍不住想要撫摸那刻入骨髓的容顏,可下一秒,卻被狠狠的拍開,看著泛紅的手背,扁扁嘴,沒有再自討苦吃。
低垂的眼瞼隱去了萬千殺機(jī),遮擋了那入骨的愛恨。
老師啊老師。
你說你,好好的聽故事就行了,為什么非要說沈致淵隨我而去呢,乖乖的接受我的安排,接受沈致淵的記憶,接受我與他的愛恨情仇,漸漸成為‘他’,這樣不好嗎?
為什么非要打破我的美夢呢?
老師啊,你可真該死呢。
擁有他所期盼的一切,卻絲毫不寵我不愛我。你說,如果你死了,他會(huì)不會(huì)像我一樣重生歸來?
溫婉如是想著,暗戳戳的摩擦著腰間香囊里的銀針。
唔,見血封喉,應(yīng)該大佛神仙也救不了了吧。
可,如果殺了,沈致淵卻回不來,老師也死了,她豈不是虧得血本全無,連個(gè)念想也沒了。
到底賭還是不賭呢?
溫婉陷入長時(shí)間的糾結(jié),很是不開心,不知覺的使勁兒撓著木板,點(diǎn)點(diǎn)鮮血印成朵朵梅花,十指連心痛入骨髓卻不自知。
沈致淵蹙緊眉心,眼底的風(fēng)暴越加劇烈,下顎線繃緊,拳頭攥得骨節(jié)泛白。
他到底收了一個(gè)什么瘋子?!
“老師,我想要你的命,你愿給我嗎?”溫婉猛地抬頭。
話落,鋒利的長劍便已經(jīng)架在溫婉的肩頭,白光閃過,血痕便在那雪白脖頸上留下印記。
“常青!住手!”
常青殺機(jī)凜然,看向跪坐在地的嬌媚人兒充滿了殺意厭棄。
“主子,靖安郡主怕是魔怔了,就算殺了,陛下也不會(huì)責(zé)難與您!”
沈致淵默不作聲,似是在思考著什么。
溫婉卻全然不顧腦袋瓜子在別人手里,繼續(xù)期盼的瞅著沈致淵“您給還是不給嘛?”
“你若真想要我的命,何需問我?”沈致淵的目光涼涼的落在那抵住他右腿的銀針,銀針黑黢黢的,一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