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溫婉委屈巴巴的說道“我不知道月姐姐等了我一夜,我昨晚回來后,腦袋有些暈,便早早睡了。如果不是爹爹提起,女兒都不知道這件事。”
聽到女兒的解釋,溫三爺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怎么也想不起來,只能道“罷了罷了,下次不可如此了。”
溫婉很是乖巧的點點頭“就知道爹爹最好了。女兒先去取花籽了。”
說完,便由芷荷扶著急匆匆的走了。
看到那麻利的背影,溫三爺總覺得自己被耍了“剛才婉兒可說她為什么與明月鬧矛盾沒有?”
“夫人?”
嘉柔公主明顯心不在此,眼神游離,在溫三爺的再次呼喚下才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用帕子擋著揚起的嘴角。
很是淡定的說道“妾身也記不清了。老爺再用些早膳,妾身去檢查一下行李有什么遺忘的。”
“讓下人去便是了,你陪……”我說說話。
話還沒有說完,便發現那淡青色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院落中。
溫三爺眼中露出一縷失望無奈“哎,夫人什么都好,就是見識淺薄了些,只喜歡那些花花草草,一點朝堂局勢都不懂。可惜婉兒從小聰慧,偏偏生在女兒身……”
“罷了罷了,如此賢妻愛女已是世人求而不得的,我又何需貪求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溫三爺孤零零的坐在餐桌,過了好些時候,才吩咐下人“派人送些賠禮去納蘭府。”
“老爺可要親自去?”
“不必,不過是商賈之戶,婉兒既然不愿深交,那便作罷。”
一個時辰后。
一隊長長的馬車整裝齊發,幾乎占據了一半街道,龐大的隊伍引得路人紛紛側目,都在議論著溫府的權勢富貴。
望月樓上,四個翩翩少年正俯視著下方,看著那輛在暖春時節還被捂得嚴嚴實實的馬車,雖看不清里面光景,卻依稀可見其中的奢華,十幾位丫鬟婆子伺候在兩旁,還配上了兩名府醫隨身伺候著。
羅邶望嗤笑著“不過是個縣主而已,如此大的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宮里的貴人。”
紀青懷搖著手中的桃花扇,一雙桃花眼灼灼生輝,嫌棄而鄙夷的瞥了羅邶望一眼。
“說你蠢,你還不相信。這個縣主可不是普通的皇家女。”
“呵。”羅邶望不樂意的反駁道“放你娘的狗屁,你當小爺我不知道這縣主的底細?不過是個庶公主生的的病秧子,宮里溫府都算不上受寵,和大多數皇家女一樣,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這次下江南,小爺我是準備妥當的,你別想搞小爺!”
紀青懷卻是挑眉“那你可知這縣主的封號?”
羅邶望一愣,隨后扁扁嘴道“不過是個縣主而已,能有什么封號,就算有,陛下也是看在溫府的面子上賜的。你這么重視她干嘛,難道還看上這病秧子了?”
逍遙侯的嫡次子周子安插科打諢道“喲,我們的紀大才子是準備浪子回頭了?那我回去可得好好給姨母說說,讓姨母早些準備彩禮。”
看著滿不在乎的兩人,紀青懷氣得臉色不太好了“休要胡言!你們兩個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切!”
羅邶望不屑一顧,扭頭諂媚的望著傅榮軒“老大,江南的底細也差不多摸清了,是該回京了吧。”
話落,卻久久沒有得到回復,羅邶望順著傅榮軒的眼神看去,就發現老大的目光一直緊盯著溫府的馬車,不由有些納悶。
“這皇家女沒有成千也有上百了吧,不過是個縣主而已,雖說這年頭及笄前就冊封縣主的很少見,但老大,你也不是沒見過世面啊,連公主都不屑一顧,如今,怎么也和紀老三那傻子一樣,也瞧上這活不久的病秧子了?”
傅榮軒緩緩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