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舒也不敢再鬧騰了,一頓飯下來食之無味,有兩尊大佛在連菜都不敢夾了,就捧著那碗干飯,在那里啃著。
匆匆吃完后,就立刻放下碗筷,規規矩矩的坐到一旁去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寧靜和諧的畫面。
“溫婉!老大為了你被禁足在家,你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在外游玩,你對得起老大嗎?!”
溫婉扭頭便看到那艘奢華的游船,距離不算近,但也看得清那走廊上的數位人影。
為首的人正是羅邶望,紀青懷,周子安三人,還有些世家弟子們以及能歌善舞的戲子們,周圍的游船也被那道暴怒聲所吸引,一個個正瞧好戲般的盯著這邊。
“溫婉?不就是新封的郡主嗎?”
“不是說她是個病秧子,至今都昏迷在床沒有醒來嗎?怎么有精神出來游玩,還帶著兩名男人?”
“咦,還有秦家那潑婦,那兩男人背對著也看不清是誰,不會是偷情約會吧?!?
“少在那里胡說八道,傅世子的女人你也敢調侃,你這不是找死嗎?”
……
一人一語,竟是將溫婉說得像是依附男人的菟絲花,又似是不知廉恥不懂自愛的風流女人。
沈致淵的眼神似是涼透了,冰冷蝕骨。
賀慎行卻像是渡上了一層滾燙的火油,似是要將人焚燒殆盡,挫骨揚灰方才罷休。
溫婉雙拳緊握,眼神像是淬了毒的針,怨毒冰冷。只是下一秒,她卻是笑開了花,聲音嬌嬌軟軟的。
“表哥,你竟然出來尋歡作樂,怪不得舅舅不同意天歌表姐下嫁給你?!?
一句話,竟是觸痛了羅邶望的最軟最敏感的地方。
他前幾日就是去求了舅舅下旨,可是舅舅卻是婉言拒絕了。而這件事,連他娘都不知道,這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羅邶望的表情瞬間變了,猙獰恐怖“溫婉,誰準你誣蔑天歌的!你別以為有沈太傅與傅大將軍為你撐腰,你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的。如果他們知道你是這般不知廉恥的女人,指不定會多嫌棄你!”
啪!
一條長鞭從秦云舒的腰間抽出,在空中甩出一道冷芒。
“羅邶望,你這鱉孫,我看你是找死是吧!老娘以前真是瞎了眼才瞧上你這條死皮臉皮的狗腿子!”
秦云舒真想戳瞎自己的眼,以前怎么就覺得這男人直爽帥氣,有些可取之處?
羅邶望口不擇言了“滾你媽的,就你這五大三粗的匹夫潑婦,整日與那些軍營里的臭男人廝混,誰知道干不干凈,你就算求本少爺收下,老子都嫌臟!”
“媽的,老娘要弄死這狗眼無珠的東西!”秦云舒被氣得雙眼通紅,挽起袖子就要沖過去。
“秦姐姐別去,他們人多勢眾,你會受傷的?!睖赝駤傻蔚蔚脑谀抢锬ㄑ蹨I,說是勸阻,可半天沒見動一個手指頭。
這話一出,那還得了。
秦云舒立刻炸了“老娘殺人的時候,那幾個毛頭小子還在找娘吃奶呢!老娘不弄死他們幾個,就沒臉回去見我娘!”
說罷,擰起長鞭便幾個錯落向對面的船只掠了過去。
“來人!給本少爺抓住她!”羅邶望也是怒火攻心。
這幾日本就郁悶得很,難得出來散散心,結果還遇到溫婉和這個潑婦。
游船們的下人們紛紛跑出來,都不敢拿刀槍,畢竟秦云舒家世不凡,又是出了名的不講道理的土匪窩,只能拿來木棒船槳對峙。
溫婉挑眉看向被人群圍住的秦云舒,雙手捂著臉,只露出星星點點的眸色,看樣子像是不敢見這血腥的一幕。
“閨女,別擔心!看義父怎么收拾這群不知死活的蠢東西!”
賀慎行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