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以讓自家人遭受這等屈辱,好好的親事不尋,卻要來做妾,這要傳了出去,陸家的名聲都要毀了?!?
沁娘的話無疑戳中了陸老夫人的心尖上,陸家的顏面,是她最看中的,哪怕這陸馨不過是個旁支的女兒,但說到底也是陸家的人,堂堂陸家的女兒,怎么能隨便與人做妾?
妾是什么?妾是只比丫鬟高那么一點點的傭人,說得好聽點是府中男主人的女人,說難聽了,也不過是個暖床的丫頭而已,妾室生出來的孩子,永遠只能是庶出。
就如現(xiàn)在這個婦人,她口口聲聲的說她是沁娘的小舅母,可只有陸老夫人清楚,她那夫君并不是她所出。
“夫人,你別聽這丫頭胡說,她分明就是心胸狹窄,容不下我家馨兒,才故意這般抹黑我們,雖說我直接找上門來有些不對,可是我那不是急得沒有辦法么?而且,我來了好半天也沒見她回府,她分明就是想晾著我,好讓那結(jié)下人打發(fā)了我,可是,夫人,當(dāng)初您也允諾過的,說絕不會虧待我們的?!?
那婦人說著,再一次跪倒在地,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模樣,若不是沁娘等人適才親眼見識到了她的彪悍性子,這會兒倒忍不住要對她生出幾分同情來了。
陸老夫人只覺得被氣得一陣頭暈眼花,陸氏臉色也是幾度變幻,最終忍無可忍,站了起來,指著那婦人直呼其名“柳春花,我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你們這般不要臉的,你回去好好問問你家那位,當(dāng)年當(dāng)真是他救了我么?”
柳金花抬起臉來,先是一臉的茫然,隨即便不服氣道“難道不是么?陸大小姐如今攀上了高枝,享受了榮華富貴,就將那救命之恩給拋諸腦后了,你若不是心虛,這些年為何要一直照管著我們?如今我不過是想要為女兒討點嫁妝,你女兒如今這般有錢,拿點出來怎么了?”
陸氏當(dāng)真快要被她給氣死了,卻偏偏有苦說不出,只能站在那里,氣得胸前劇烈起伏。
沁娘不由得上前去扶住她,抬手給她順了順氣,安撫道“母親莫要動氣,不值得?!?
于她來說,如今任何人都不值得她動氣。
“看來,這些年我對你們一家真是太好了,以至于讓你們都忘了自己是誰了?!标懤戏蛉死湫α艘宦?,看著跪在地上的柳氏,“你那個夫君就是一個妾氏生的兒子,哦,不對,她連個妾都算不上,頂多算是個露水情緣,你也好意思聲稱是我外孫女的舅母,臉真大!”
柳氏臉色一僵,她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尖聲叫道“這不可能,我婆婆可不是這么說的。”
陸老夫人冷哼了一聲“你那個婆婆除了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外還會啥?她自己當(dāng)初是怎么爬上主子的床的,她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還好意思慫恿兒媳婦兒來這里要錢要人,當(dāng)真以為給她幾分顏面,她便可以開顏坊了?!?
當(dāng)年柳氏的婆婆就是府中一個下等的丫頭,趁著老老爺子喝醉酒便爬上了他的床,事后還懷上了,若不是當(dāng)年陸老爺子的母親極力保著她,她哪里有命生下陸家的孩子?
況且,像這樣的人即便是生了個兒子,也得不到陸家的承認(rèn),只不過,當(dāng)年陸氏體弱,那道士說必須得要一個正月里生的男孩來給她解煞,那賤丫頭生的兒子生辰八字剛才吻合,便用它來做了一場法事。
此后陸氏的身體竟奇跡般的轉(zhuǎn)好了許多,因此,陸老爺子的母親當(dāng)年才命他們要善待他們母子,哪怕不能留他們在府中,也不能虧待了他們。
所以,這些年來,那對母子雖被遣回了平陽老家,可是陸老夫人也沒虧待過他們,她出人出力,幫著他們在平陽老家那邊單獨立了府,給了錢也給了人,幫著他們把那府門一點點的壯大,而且每年都有派人給他們送禮品。
她自問從未虧待過他們。
不曾想,倒讓他們養(yǎng)出野心來了,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