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老夫人,當日她二人被關進京兆府尹的地牢,怎么不見你承認你認得這二人,你若承認了,或許本官可以酌情考慮暫時將人放出去,讓你帶回陸府,可如今出了人命了,你為何反而已承認了呢?”李牧這話問得實在是有些直白,饒是見怪人大風大浪的陸老夫人,這會兒被他這么一問,臉上都有些難堪。
“大人也知道,陸家一向愛惜名聲,這二人的作為如此丟人,我又怎么好主動承認她們?如今事情鬧大了,老身自是不敢說謊,還望大人明察。”陸老夫人說著,朝著李牧盈盈一拜,倒鬧得李牧不好再問什么了。
別說是陸家了,這滿京城的官宦人家,哪一戶不在乎自家的名聲?
秋桃快要氣死了,這陸老夫人也太不要臉了,這分明就是陸家自己種下的孽根,如今莫名的攀上她家小姐,搞出了人命,她自己倒是先置身事外起來了,難怪這陸大人在官場上混了這么多年還是個六品官,當真是活該爬不上去。
“李大人,你為何不問問,這母女二人為何一來京城不回陸家,卻先到我府上?而且,她一個外鄉人,竟然一來便知道顧宅在何處,你覺得這其中秀不合情理嗎?”沁娘淡淡的問。
李牧被她這般一提醒,倒是醒過神來了,看向柳氏,還未及開口問,那柳氏便率先答道“顧家在這京城里誰人不知,我隨便一打聽便有人帶我去了,我找著你的住處,也不是什么難事。”
沁娘笑了笑“對啊,你一進到我府中,便以我小舅媽自居,對著我府里的下人頤指氣使的,更是開口便要我給十箱八箱的金銀給你大女兒做陪嫁,我就想問問,我與你倒底有何親緣,你敢一開口就是這般大的胃口?”
柳氏冷笑了一聲“你母親欠我夫君一條命,母債女還,你如今有錢有勢,我找你張口怎么就不行了?若不是我夫君,你母親怕是早死了。”
沁娘臉上笑容一收,眸中迸射出一抹懾人的寒光,她這是再一次將救命之恩給拿出來說事了。
“外祖母,我母親可曾當真是欠著她家一條命?她夫君為了救我母親,可曾受過何傷?”沁娘看向陸老夫人問。
陸老夫人本不想摻與進這件事之中,可迎著沁娘逼人的目光,她心里沒來由的有些瑟瑟,只得如實道“倒是沒受過什么損傷,不過是做了場法事罷了,且,你母親又不是性命垂危,不過是體弱多病而已。”
也就是說,從根本義意上講,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救命之恩,況且,他們在平家老家那邊這么多年來,也受了照拂,陸家對他們也算是極好的了,那么,她如今口口聲聲的說要來討還救命之恩,是救的哪門子的命?
別說是沁娘等人了,就連這滿堂的衙差跟李牧都覺得這婦人有些無理取鬧,而且,她們貪婪的嘴臉簡直一目了然。
“不是這樣的,大人,他們明顯是串通一
氣,我夫君明明就救了那陸曦之一條命,且這么多年來一直體弱多病,他們如今病好了,日子也過得好了,便翻臉不認人,大人,不信你可派人回平陽老家,把我的婆母給接上來,當年之事,她最清楚了。”柳氏著著,再次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幾下,直將額頭磕出血來。
她那張微胖的臉上,此刻血淚交錯,看著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
“這里離平陽相去甚遠,請人進京一來一回最少也要二十來天,那么這個案子就暫且押后再審,你們且都回府去吧,等人到齊了,再開堂審理。”李牧說著,拍了拍驚堂木,便要退堂。
柳氏哪里肯干?等到人請來了,她女兒都死臭了,況且如今她得罪了陸家跟楊家還有顧家,她人生地不熟的,要在這京城里過上二十幾天,誰知道中途有沒有人要害她性命。
當即,她便哭喊著要求京兆尹派人保護她,而且要給她安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