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定省,她若不是想要弄點幺蛾子,怎么可能一大早天未亮便跑過來請安?
相比起秋桃跟秋雪的憤怒,沁娘就顯得淡定多了,前世,像這樣的手段唐婉可使得多了,顧琛可沒少為了這樣的事情來與她算賬。
“錦嬤嬤,那個無極草的錦囊做好了么?”沁娘問。
“回小姐,做好了,而且,我還特地添了點香料進去,做成了香囊,您現(xiàn)在就要用么?”錦嬤嬤是個聰明人,沁娘眉眼一動,她便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做賊的都能喊抓賊了,我這樣一個被偷的苦主,難不成還不能哭兩聲?”沁娘說著,朝她伸出一只手,“松竹院那位可是個藥癡,他想必會很喜歡這種草吧。”
錦嬤嬤將那個香囊遞了過去,沁娘拿在手上把玩著,秋桃一臉擔憂的問“小姐,不是說這草有毒么?”
“這草雖有毒,但卻是需要日積月累才能看得出效果的,一開始并不打緊。”錦嬤嬤說道。
“那小姐這出苦肉計要出何唱?那張大夫可是個較真的。”秋桃一臉擔憂的問,若是回頭張大夫把這草拿回去一研究,發(fā)現(xiàn)這是一種慢性毒藥,怎么也得過上幾天才能有效,但唐婉一拿過來她便開始裝病,會不會適得其反?
“小姐如今懷了身子,什么問題都有可能發(fā)生,那張大夫又豈能事事能料?”錦嬤嬤高深莫測的笑道。
眾人心頭一凜,貌似說得也沒錯。
“小姐,顧公子來了。”守在院外的丫鬟奔進來匯報道。
幾個人聞方便立即各自散開,該干嘛的干嘛去了,只留沁娘一人坐在貴妃椅上,把玩著手里的香囊。
顧琛很快就進來了。
他一進來,便看到沁娘手里拿了一只花色的香囊在把玩,隨即,便渾不在意的將它扔到了一旁的桌上,繼續(xù)翻著她手中的書。
顧琛蹙緊了眉頭,那個香囊跟荷包一樣,遠遠的還能看出,上面繡了些曖昧的圖案,看著像定情信物一般。
他抬腳走過去,伸手將那只香囊抓起來,看著沁娘問“這是何處得來的?”
他以前
怎么不知道,她竟愛好這些東西?
沁娘略有些詫異的看向他,難道他不該是來給唐婉出氣的嗎?怎么問起香囊來了?
他這個重點是不是有點偏了?
“唐婉送的,怎么了?”沁娘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問,“怎么?看你這臉色,該不會是以我為給你戴了綠帽子吧?”
當真是好笑,現(xiàn)在身綠得發(fā)光的人,是她好不好。
“唐婉為何要送你香囊?你以前從不愛這些東西的。”顧琛將那只香囊反復的查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上面竟繡了個火紅的桃心,看著當真是十分的礙眼。
“她說要送,我總不好不收吧,不然回頭人家該說我瞧不起她,不給她顏面了。”沁娘聲音涼涼的說道,“你不是說過些時辰再來的嗎?這么快又來作什么?”
一副極不歡迎的語氣。
一臉的明顯的逐客的神情。
顧琛只覺得胸口堵得慌,他只是看著她,良久,才問道“唐婉說早上來你這里跪等了兩個時辰?”
他雖然知道沁娘不是這樣的人,可是,他也知道她不喜歡唐婉,還跟她有些舊怨,如今唐婉進了門,怕是無時無刻不在膈應她,她若真做了些什么,倒也不奇怪。
若是她當真刻意為難了唐婉,那是不是說明,她心里其實還是有他的,如若不然,她也不必那么介意唐婉的存在了。
可是,他這話落在沁娘耳中,卻成了另外一番意思,只見她神情冷了下來,語氣也越發(fā)的涼“怎么?她告訴你在我這里跪了兩個時辰,你就來給她做主了?”
顧琛的眼眸一緊,他何時是這個意思?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