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沁娘展開那張紙,粗略的往上面掃了一眼,挑了挑眉,撩開唇角道“真沒想到,像百花樓這樣的場子,背后的老板竟然是唐婉。”
秋雪在紙上密密的寫了數(shù)十個地下錢莊和賭場的名字,不僅僅是京城的,還有城外的,另外還有京城里生意最好的三家妓館,沁娘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便知道這些個場子沒一個不是生財?shù)暮玫胤健?
“小姐,這唐婉當(dāng)真好大的手筆,光是這京城中的地下生意最少就有五六家,若不是奴婢動用了少爺培養(yǎng)的那些暗衛(wèi),怕是都還查不到這些呢。”秋雪說著,連連咂了咂舌。
沁娘將目光定格在百花樓上面,突然扭頭問錦嬤嬤“錦嬤嬤,不知道可否有什么藥可以讓人中藥后像是得了那種尋花問柳的病一般?”
錦嬤嬤笑盈盈的說道“這自然是有的,奴婢手上就調(diào)有一些,小姐可是要用?”
說著,她從袖中掏出一只黑色的玉瓶來,遞到了沁娘面前。
沁娘伸手接過,打開塞子,聞了一下。
“這藥沒什么味道,錦嬤嬤果然甚知我心。”沁娘滿意的將瓶塞又塞了回去,隨即問秋雪,“不知榮威和樂山那兩位花花公子目前可解了禁足?”
自打上次在京城鬧得滿城風(fēng)雨后,這兩位便被家里關(guān)了起來,好些時候沒聽到他們出來游蕩的消息了。
如今謠言也平息了,事情也過了許久了,想來就算是要罰他們,也罰得夠久了。
“解是解了,聽說這兩位最近可老實了,就是上了街,也沒以前那般高調(diào)了,想來是被家里警告過了,生怕再闖禍,至于妓館,這倆二貨怕是也許久未踏足了。”秋雪說道。
沁娘勾了勾唇,正所謂狗改不了吃屎,她可不信這兩位真的懼于家里的威脅與警告,從此變成良家少年。
“你讓人暗地里去打聽一下,看他們私下里有沒有出去混。”沁娘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只要他們敢出去,你便想法子讓他去百花樓,這唐婉生意做得太順了,我不給她找點麻煩,似乎有些對不起自己。”
說完,她將那瓶藥遞給了秋雪。
秋雪好歹也跟了沁娘有一些日子了,沁娘做事情的風(fēng)格,她大概也數(shù)了,所以,沁娘這般一說,她立馬就明白了,心領(lǐng)神會的接過那瓶藥后,便出去安排了。
“小姐,那兩位畢竟是王候公子,這般真的好嗎?”秋桃都忍不住有些同情他們了,自打他們被自家小姐坑過一回以后,想來這些日子在府中的日子也不好過,這才剛解禁沒多久,小姐又要開始給他們使絆子了。
這大概是她見過最慘最倒霉的兩位矜貴子弟了吧。
“你同情他們?”沁娘好笑的看著她,“你莫不是忘了這二人曾經(jīng)想毀我名聲?”
經(jīng)她這般一提醒,秋桃立馬想起這一茬來了,頓時剛才那點微薄的同情心一掃而空,她挺直了身板岔岔的道“奴婢才不同情他們呢,他們這
是活該,誰讓他們有了不該有的心思,想來自打回了京城以后,他們除了給家族蒙了些羞之外,哪里有什么損失,說到底還便宜他們了呢。”
秋桃自小與沁娘一起長大,她也不是個吃虧的主,別人若是占了她家小姐一分便宜,她也定會要對方十倍奉還,如今這兩位花花公子的確是不過是受了一些小教訓(xùn)罷了,當(dāng)真算不得什么。
男人嘛,名聲壞一點也死不了,更何況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他們這般不痛不癢的被家里禁足了一些時日,風(fēng)頭一過還不是照樣被放出來禍害人間了。
“算你這丫頭腦子轉(zhuǎn)得快。”瑞嬤嬤沒好氣的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腦門,“還不快去打些熱水來給小姐凈面。”
“哦。”秋桃應(yīng)了一聲,飛快的跑了出去。
書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