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榮三公子半夜偷偷溜出去睡了個花魁,結(jié)果得了……嗯,那啥,你懂的,然后,榮國候就怒了,直接湊到了御前,領(lǐng)了府兵便沖到妓館去抓人了?!?
饒是已經(jīng)出閣的方園園,在說到那種事情的時候,臉色還是不由得紅了紅,頗有些為難的“嗯嗯啊啊”的混過了那幾個關(guān)鍵字,但是,沁娘已經(jīng)聽懂了。
這件事情說到底也是她策劃的,這其中內(nèi)幕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而且,那榮二公子身上中的藥,還是她讓人給下的。
雖說不是毒,但也足夠榮威消停好一陣子不敢再出門鬼混了。
“我不懂啊,我說,這種事情你一個女子怎么也這般八卦!”沁娘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方園園伸手摳了摳臉頰,不好意思卻又理直氣壯的說道“這人生在世,不八卦豈不是很乏味?”
隨即,她貌似回過神來,眼睛驀地一亮,抓著她的手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說來聽聽嘛?!?
沁娘已經(jīng)極快的將方園園定義為八卦之友,跟她在一起,除了說八卦之外,真的沒有旁的正事要說了。
不過,這也有個好處,那便是跟她在一起說話不用那么費力,只管笑笑便是了。
“這件事情想來極其隱秘,榮國候府是不會讓這樣的消息流傳出來的,你是如何打聽到的?”沁娘拉著她尋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都來了些什么人。
很明顯,經(jīng)過這幾次事件后,很多人都不會再出現(xiàn)在這樣的場合里了。
比如鄭燕兮,比如左瀾……
“切,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只有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狈綀@園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府上有個丫鬟的親戚就在榮國候府當差,當然,她知道得也不多,只知道榮公子病了,連太醫(yī)都請了過去,一直不見好,而且他院里的那些女人都被打發(fā)了,這還不夠明顯嗎?”
方園園一副“我早已推斷出了一切”的模樣,拍了拍胸脯,看著她,一副等著她膜拜的樣子。
沁娘抿唇笑了笑,這方園園就是個開心果,與她說話就是有趣。
“你說得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樣子?!鼻吣镄α诵?,眼角的余光瞟了坐在不遠處的羅綺霞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時不時的便要往她這邊看上一眼。
沁娘內(nèi)心冷笑,這羅綺霞就算是作賊心虛也沒必要老往她這邊看吧,像是怕人不知道她心虛似的。
很顯
然,對方看得那么頻繁,就連方園園也感覺到了。
“我說,你那個表妹怎么回事,為何老往這邊看?她莫不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方園園一語中的的說道。
沁娘驚悚的看著她。
方園園摸了摸鼻子,小心的問“難道我又猜對了?”
沁娘頗有些一言難盡的看著她。
關(guān)于她滑胎的事情,除了自家人外,外人一概不知。所以,這半月以來她也一直閉門謝客,除了上次跑了一趟娘家外,她當真是未出過府門半步。
方園園大概以為她不愛出門,加上她奉公公之命出了一趟城。所以,沁娘滑胎那段時間,她基本上不在京中,如若不然,以她八卦及靈敏的臭覺,早知懷疑了。
不過,在沒解決掉羅綺霞之前,她也無意將這件事情四處說,免得打草驚蛇。
這時,沐二小姐也到了,與她一起的,還有那日在寶珍閣里見到的方小姐跟方公子和方小姐。
幾個人互相見過禮以后,便挨著坐在了一起。
方二公子去了男賓席那邊。
“我說,你們沐家不是一向很低調(diào)的嗎?今天是吹了什么風,把沐二小姐也吹來了?!狈綀@園調(diào)侃道。
沐知心是沐府嫡出的二小姐,雖性情才能與沐知念大不相同,但府里嫡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