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沁娘話音剛落,唐婉還未及開口,左邊那個膀大腰圓的婆子便惡聲惡氣的開口道“我家夫人是特地來與少夫人立規矩的,日后我家夫人不必再每再來此處晨昏定省,更加不會行妾禮,少夫人日后見著我家夫人,最好還是客氣些的好。”
沁娘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右邊的那個婆子立馬接口道“少夫人可以喚我郁嬤嬤,這位是桂嬤嬤,我們二人是圣上特地賜給二夫人的,日后二夫人在府中的一切事務將統統交由我們來打理,少夫人派到宛心閣的那些人手,還是撤回來的好,否則,哪天要是犯了我家夫人的規矩,被老婆子打死了,少夫人可莫要見怪。”
這滿屋子的丫鬟婆子聽著這兩個老奴的話簡直要被氣笑了,她們算什么東西?
不過是圣上賞給唐婉的兩個奴才,竟然敢跑到當家女主人的院子里來立規矩?
別說她們是圣上賞賜的奴才了,就是圣上身邊伺候的奴才,那也還是奴才,況且賞到了這等無官無爵的商賈之家,哪怕是圣上身邊的奴才,那也得入鄉隨俗,奴隨主便。
她們莫不是以為從宮里出來,自己就能在這屋子里頤指氣使了不成?
果然是一幫沒見過世面的叼奴,與錦嬤嬤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也不知道圣上從哪里挖出來的這二人。
“哦。”沁娘淡淡的應了一聲,并無多余的反應。
桂嬤嬤和郁嬤嬤對視了一眼,覺得自己被輕視了,齊齊的拉下了臉。
郁嬤嬤“少夫人,我們夫人可是于朝廷有功之人,如今還得了皇上的御賜金牌,那么今后在這府中地位自然不一般,還請少夫人從即日起,將我家夫的一應用度調至一個合適的度,不要讓圣上覺得,少夫人對圣恩有所不滿?!?
說完,兩個婆子便簇擁著唐婉一左一右的出了沁園,腳步頗為輕快,光看背影都能看出一股濃濃的得意來。
“小姐,我看這唐二娘是得意忘了形了吧?”秋桃看著那主仆幾個漸漸消失的背影一臉唾棄的說道。
“聽那老婆子的意思,唐婉明明是個妾,事實上卻因著陛下的厚賞已經被抬成平妻,日后在府中的一切用度要與小姐一樣唄,就差沒指著小姐的鼻子讓小姐日后每日給她倒茶了。”秋桃冷嗤了一聲道。
而且,張口就拿圣上出來說事兒,合著他們要是不照做,那么便是對圣上的封賞不滿?
到時候唐婉跑到御前去一哭,再給他們扣上一頂大不敬的帽子。
這個女人,還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了。
“不必管她們,隨她們蹦吧,我倒要看看,她唐婉能蹦出什么花樣來?!鼻吣飺]了揮手,并未將唐婉放在眼里。
圣上既然沒有明旨將她抬為平妻,更加沒有給她封什么階品,那么一切都得按她的規矩來,就是告到了御前,她楊沁顏也不怕。
寵妾滅妻可是大忌,她唐婉就是救了圣上的命,都不可能由妾變成妻。
有時候,出生門弟真的很重要,唐婉的出生注定了她這輩子也別想越過她去。
自打城門截殺后,朝廷六部一連好幾天進宮去商議對策。
朝中主戰派和主和派各占一半,皇帝一時猶豫不決,但是,任誰都看得出來,皇帝并不想開戰。
可是,如今錢仲良已經死了,西蜀那邊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態度,皇帝思前想后,還是決定派個人代表出使西蜀,一方面恭賀新君登位,一方面試探一下對方的態度。
但一說到要出使西蜀,原先那些喊著要主和的大臣一個個的便不出聲了,誰都怕去了以后回不來。
為此,圣上很是氣悶。
就這樣焦灼到了開年,直到兵部曝出丟失了一批兵器的消息,才打破了這樣的僵局。
“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