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夫人是當(dāng)真從顧宅離開后便沒有回府?還是回到府中以后,秘密的被送到了別處藏起來?
又或者,按照唐婉的行事風(fēng)格,她會直接讓這個人假戲真作,最后直接死掉。
這樣的話,沁娘就真是渾身長滿了嘴都說不清楚了。
這樣的事情,唐婉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不行,這個人不能死,秋雪,你再派人找仔細(xì)一點,看看她現(xiàn)在有沒有可能已經(jīng)落入了別人的手中。”沁娘吩咐道,“這個人畢竟是五皇子的親舅母,她若是死了,就算真的與我無關(guān),我也少不得要受到皇家的一些報復(fù)。”
這樣的麻煩,她一向避之唯恐不及,又怎么能招惹上身呢?
唐婉最喜歡用的技倆無非就是一開始把事情扯到她身上,看上去好像就是一場糾紛,等到這糾紛中的某一個突然間死亡的時候,她就是有理也變得理虧了三分。
“是,奴婢這就吩咐流影他們加緊仔細(xì)的尋找。”秋雪應(yīng)了一聲,又飛快的出去了。
沁娘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就算江夫人要死,也不該死在這個時候,她可不想與她有任何的牽扯。
也怪自己不夠警惕,昨兒個那江夫人無緣無故的跑到她院中來搶東西的時候,她就該想到,對于一個不熟悉環(huán)境的外人而言,如無人指點,她是不會輕易的在若大的顧宅里,諸多的院落中找到她的沁園的。
她既是受了別人的指點而來,就不會這般善罷干休。
她昨天就該派個人盯著她,直到親眼見著她回到府中為止。
看看現(xiàn)在被搞得多被動。
然而,事情似乎還不單單如此,江夫人才失蹤不過兩天的功夫,沐知心就再次造訪,告訴她沐知琪母女在莊子上出了意外,死了。
沁娘一聽,整個人都愣了。
“當(dāng)真是意外?”沁娘有些不信。
沐知心咬了咬唇,說道“據(jù)說是意外,但我父親跟幾個叔叔都覺得太過巧合了些,怎么人前腳送到莊子上,后腳就出了意外,而且好好的在莊子上,好歹也是主子,那些個奴才就是吃了狗膽也不敢對主子下毒手的,怎么就死了呢?”
沁娘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瞬,覺得出意外這種事情,若不是做了什么危害家族的事情,被家主給秘密處置了,那么意外的機(jī)率幾乎為零。
“你倒是說說,她們是如何死的?”沁娘問。
“據(jù)莊子里服侍的下人說,阿琪剛被送過去的那天,向來嬌生慣養(yǎng)的三小姐發(fā)了一通脾氣,將莊子里的東西都給摔了一遍,不過,都是農(nóng)莊嘛,有什么東西可以讓她摔的?自然只有那些個農(nóng)具了,但是,她把那些農(nóng)具弄得亂七八糟的,半夜里起來出恭,不慎踢到了在了被她弄翻的農(nóng)具,摔在了釘耙上,然后,當(dāng)場穿胸而死。”說到這里,沐知心咽了咽口水,小臉一陣煞白。
她即便是沒有親眼瞧見,可光聽人說起,想象那個畫面,她也知道,沐知琪死得極慘,而且還是死在半夜,第二天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
候,血都凝干了。
光想想就覺得慘。
雖說她不喜歡沐知琪,可畢竟是自己的遮堂妹,也叫了她十幾年的二姐姐,說一點不難過是假的。
“怎么會半夜里死了都不知道,那些服侍的下人都是死的嗎?”沁娘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也知道,一般被送到莊子里的人,都是被家族里放棄了的人,那些個慣來狗眼看人低的下人們,又怎么會那般盡心盡力的徹夜侍服?就連被她摔得東倒西歪亂了一地的那些個農(nóng)具都沒有人及時收拾,要不然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我那個二嬸,見自己女兒就那么在地上躺了一夜,早已氣絕多時,整個人就瘋了,當(dāng)場就沖出莊子,掉到了池塘里,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