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沁娘來到院門口的時候,文太傅已經到了,那是一個年紀五十多的老人,頭發已經白了一半,身材很矮小,頭上戴著一頂方帽,看起來像極了文曲院那些負責監考的院士。
隨著文太傅一起來的,自然還有楊元海。
楊鴻作為新郎官,要在前院應付一眾的賓客,楊元海自然是沒有告訴他,免得他跟著沖進來,前院都沒有人管了,同時也容易引起賓客們的注意。
文太傅此刻站在文老夫人身旁,聽著楊家護衛們的敘述,臉色非常難看。
沁娘一出來,文太傅的目光便犀利的射了過來,目光中充滿了審視的味道。
沁娘笑得落落大方:“這位想必就是文太傅了,臣女見過太傅大人。”
文太傅知道這件事情之所以鬧得連楊元海都知道的地步,就是眼前這個看起來溫婉大方的姑娘,因此,他看向沁娘的眼神不由得銳利了許多。
“你便是楊沁顏?”文太傅直呼其名,將一副身為長輩的姿態擺得十足。
沁娘毫不畏懼的迎視著他的目光,大大方方的點頭道:“不錯,我便是楊沁顏。”
文太傅扭頭看向楊元海,嘲諷道:“楊大家府上是沒人了嗎?容許一個外嫁的女兒回娘家指手劃腳的,成何體統!”
楊元海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當他聽說文家的子侄竟然意圖強闖他兒子的新婚院子的時候,他氣得臉都黑了。
他如今好歹也是當朝的二品大員,這文太傅在別人的大喜之日搞出這種事情純粹就是來打他的臉的。
“我府上成不成體統就不勞文太傅操心了,你還是好好管好你自家的人吧?若是令侄不鬧事,我府上的人自然是都成體統的。”楊元海一句話就懟了回去。
文太傅臉色鐵青,他死死的瞪著楊元海,耳邊是掛在上面那個內侄子不停的呼救聲,攪得他頭疼。
“那么楊大人想要如何?”文太傅抬眼看了一眼掛在上面實在是有辱斯文的內侄,只覺得臉上一陣燒得慌,他的老臉都要被他這老妻給丟光了,怎么找了這么個不會做事又沒腦子的東西來京城謀差事,如今朝中官職空缺是不錯,太子手底下的人也空了好幾處位置也不錯,可也不能找這么個靠不住的玩意兒來頂缺吧?
“自然是看文太傅要如何處治了,若是處治不公,本官就把人交到京兆尹。”楊元海一句話,又把包袱給丟了回去,看似將主動權給了對方,實則就是要逼著對方嚴懲,若不能令他滿意,他便把人送官。
讓官府來判這個案子,讓官府來處治這個人,只是,若是這樣,怕是這個人的前途也就完了,而且,文家還要因此而丟人。
文太傅一向自詡曾經當過皇上的老師,所以在皇上面前能說上幾句話,平日里最要面子了,若是讓他面上不好看,他怕是連發妻都能下狠手的。
文太傅氣得要死,卻偏偏不能發作,只能磨著牙道:“把人打五十大板,連夜送出京城,永生不得再入仕,楊大人以為如何?”
掛在上面的男人一聽,立馬哇哇大叫:“姑父,我不過是
喝多了走錯了地方,用不著罰那么重吧?”
要是這樣,那么他這么多年來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他還指望進巡城營,把楊鴻給擠掉呢!
表妹文靜姝對他說,沐家的長女不安份,名聲素來不好,若是他能搶在楊鴻前面得了她的身子,日后沐家就會投鼠忌器,他想要哪個職位還不是承安候一句話的事情?
這般一想,他才喝了兩杯酒壯膽,跑來這里想要一親芳澤。
不曾想,這里居然守了那么多的護衛,而且一個個都是高手,他三兩下就被人制住了,而且還被吊在這里吹了半個晚上的冷風。
說起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