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領過兵,這次去苗疆前路遙遙,若是有差池,會有損我軍的士氣。”
宋懷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顧統領這般攔著,莫不是想要自己親自上陣?”
顧琛抱拳道:“臣不過是就事論事,若陛下信得過臣,讓臣去,臣自然是不敢推辭的。”
宋懷一噎,隨即心里冷哼了一聲,你想去,美的你!
這可是他除掉宋玉的大好機會,可不能就這么讓顧琛給攪和了,于是,他加緊又勸道:“父皇,兒臣聽聞三弟前些天去軍中逛了一圈,還打敗了幾將高階將領,將士們似乎很喜歡他,還跟他一同論起了戰術,三弟絕對是胸有溝壑,而且,三弟畢竟已成年,他早晚都要入朝的,不可能在外面游蕩一輩子,父皇何不借此機會歷練他一番,將來給他封王,別人也沒話說。”
他幾句話,像是處處替宋玉著想似的,說得皇帝越發的心動了。
“父皇,五弟和七弟都年幼,而且也不成氣候,但三弟不一樣,他明明有才,為何不能替朝廷效力呢?如今這個機會極好,只是領兵去苗疆支援一下而已,也不一定會打起來,而且,就算真打起來了,他一個皇子,也不需要他親自上戰場,也出不了什么大事,父皇若是不放心,多給他配幾個偏將好手便是了。”
宋懷一番話,說得真是體貼入微,就連一旁的那些六部大臣聽著都感動極了,覺得這個太子當真是好哥哥,處處為弟弟著想。
“陛下,西蜀那邊一旦知道領兵前去的三殿下并無任何作戰經驗,怕是會立馬興兵進犯,到時候若是出了差池,后果難料啊。”顧琛從皇帝身側站出來,對著皇帝抱拳深深的揖了下去,一臉懇切的說道,“還望陛下三思。”
宋懷斜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顧統這般三番四次的阻攔三弟建功立業,究竟是何居心?他不能去,若是你去,你能保證讓西蜀按兵不動么?顧琛,你也沒打過仗,你們顧家三代以內也沒有出過武將。”
顧琛抿唇,也不再說話了。
宋懷見狀,以為他被駁得無言以對了,隨即加緊了對皇帝說道:“父皇,去苗疆并不是最兇險的,況且,邊關不是還有鎮守邊境的地方軍將領么?他們一直在那邊坐鎮守著,這么多年來西蜀也沒敢輕易來犯,說明地方
軍的能力足以應對,不會出什么亂子的,三弟此去,不過是歷練而已,出不了什么亂子,況且,三弟入朝,總要有個開端的。”
皇帝一聽,宋懷說得也有道理,即便是五皇子七皇子不入朝,三皇子也不可能永遠不入朝的,畢竟,他的生母是當今的皇后,他母族的力量仍舊不可忽視,皇帝也希望他的母族能夠盡心盡力的為朝廷所用。
但三皇子若是一直不入朝,那么他的母族終歸是沒那么用心的,畢竟,人都是要有盼頭的。
皇帝也是從皇子坐到這個位置上來的,這各中的利害關系自然是看得比旁人更清楚。
“就依太子,傳三皇子進宮。”皇帝一垂定音的說道。
顧琛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亮光。
宋懷自以為自己計劃成功了,得意的看了顧琛一眼,甚至從御書房出來的時候,他還特地靠近顧琛低語了一句:“顧統領,這次怕是要讓你失望了,三弟這次出征是去定了,而且,有沒有命回來,就要看他的造化了,顧統領想要找一條退路,怕是只能來求我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想要跟三皇子聯手,怕是沒那個機會了,他顧琛若是不想日后死得太難看,只能來投靠他,為他所用。
顧琛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抬腳直接走了。
宋懷心情好,也沒計較他的無禮。
他突然想起好幾天沒去蘭夕殿了,不如趁著這次心情好去看看,于是,他抬腳就往蘭夕殿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