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跟阿浩都去了前線,也不知道他們戰(zhàn)況如何了,我哪里有心思再跑出城去打理什么產(chǎn)業(yè)啊,再說了,之前不是為了躲我那二表哥我才隔三差五的出城去的么?如今他已娶親,我犯得著整天往外跑么?”
方園園大大咧咧的在之前榮璽坐過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順手捏起一塊糕點便往嘴里塞,一邊吃還一邊發(fā)出享受的嘆喟聲,那模樣,仿佛她方家缺了她吃的似的。
沁娘不由得嘴角一抽:“鶯兒一大早的便被我大哥接回楊家與她表哥玩兒去了,你若是想見她,可以尋個借口去找我大嫂續(xù)續(xù)舊。”
方園園瞪眼,氣憤的說道:“怎么你自己的女兒給別人帶啊?”
沁娘嘴角一抽,她以為她樂意啊,可那些都是真心喜歡她家小姑娘的人,她哪里能說不?
“你若這般喜歡孩童,不如也去找個人生一個好了,整日來我府上尋我家鶯兒,天天撲空,你也不覺得煩。”沁娘沒好氣的說道。
“我不煩啊,大不了我就在你府上住下了,到晚上我總能見著人的,總能讓我逗兩個時辰的。”方園園一臉早就看慣了,想開了的模樣。
沁娘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我說,要不,你回頭跟顧公子再多生幾個唄,這一個都不夠寵的,你看,這么多人圍著她一個人轉,小鶯兒也怪難的,要被這么多長輩分來分去的。”方園園一邊吃著糕點,一邊含混不清的說道。
就她這吃沒吃相的樣子,當真讓人難以想象她竟是世家出來的千金,沁娘只覺得沒眼看。
“之前顧琛說生一個就夠了,不需要多的,現(xiàn)在我就是想再生一個,也沒人與我生啊。”沁娘說著,端起茶杯,自顧自的喝了一口,心里突然升出一股惆悵來,也不知道顧琛仗打得順不順利。
聽說苗人多詐,而且還擅使毒,雖然林曜以軍醫(yī)的身份跟著一道去了,可她終歸還是不太放心。
戰(zhàn)場上生死一線,況且,苗疆人的那些卑劣的手段簡層出不窮,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你也別太擔心了,顧公子那么能耐,不會有事的。”方園園知道她是憂心顧琛的安危,但也只能安慰她不要想太多,況且,她自己家中就有兩個去了前線的,她比誰都要擔憂。
方將軍身經(jīng)百戰(zhàn)便罷了,可方浩畢竟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缺乏對敵經(jīng)驗,加上他性子又有些毛燥,她還真是有些不放心。
“好了,不想那些了,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為他們做好足夠的后備供應。”沁娘深吸了一口氣,將腦子里的那些憂慮趕出去,重新振奮的說道,“我那日畫的炮火圖鐵鋪那邊傳來消息說已經(jīng)做得差不多了,請我擇日去試火。”
方園園一聽,眼睛立馬亮了起來:“什么時候去?走啊!”
說著,她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沁娘撫了撫額道:“明日吧,今日天色有些晚了,我怕出城后都來不及找地方式,天就黑了,等到天色一暗,城門一關,到時候我們就要住鐵鋪里了。”
她一個女人,夜不歸宿是大忌,更何況,目前顧琛又不在京中,若是被傳了出去,終歸是不好的。
以前她不在意那些流言,那是因為根本沒打算跟顧琛好好過,可如今她既打定主意與他好好過,并且要安心的在家等他得勝歸來,自然是要注意一些的。
“哦。”方園園一臉失望的又坐了回去,頓時覺得這糕點也不香了,但一轉念,她又重新興奮起來了,“你準備找什么地方去試火?我知道城外十里開外有個空無一人的山谷,想必在那里試不會傷及人獸吧。”
那個山谷沁娘自然知道,就是當初抓到宋懷囤兵的地方,當時一起被搜出來的,還有大批的兵器。
他們至今都未想通,宋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