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淑媛一聽是為了商定她跟陸之楊的事情,便也不好再揪著陸之楊的衣擺不放,但隨即她又有些質(zhì)疑,她雖跟沁娘打交道不多,可這幾日她也將沁娘的為人處事風(fēng)格打聽了個七七八八了。
她不覺得沁娘會是那種容易松口之人,若不然,當日她拿著顧琛的信物去顧宅找她,她就不會直接將她送到顧家老宅了。
但是,對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里又這么多人看著,她若再纏著不放,怕是會適得其反,于是,她也只好從善如流的點頭道:“那,我便先告辭了。”
說完,她又滿目不舍的看了陸之楊一眼,除去陸之楊的世家背景之外,他的長相也是極好的,而且,無論是修養(yǎng)還是氣質(zhì),都極為符和她的擇偶條件。
待到布淑媛離開以后,陸之楊才長長的松了口氣,他看著沁娘,滿臉感激的說道:“表姐,還好你來了,若不然,我還不知道要如何打發(fā)那姑娘呢。”
沁娘眉眼沉靜的看了他一眼,道:“先進府吧。”
周圍那么多人看著,他們總不好一直站在門外說話吧。
陸之楊點頭,引著她們主仆從側(cè)門進了府,他一邊在前面走還一邊問:“表姐為何走側(cè)門?”
沁娘說:“大門太招眼了,這兩日你傳言簡直快滿天飛了,我若頂風(fēng)跑到陸家來,不是人人都知道了么?”
畢竟,后面的解決方法涉及到太子的配合,若是她前腳來了陸府,后腳太子就命陸之楊去送火器,那些京城里的各大眼線瞬間就能將她跟太子聯(lián)系在一起。
雖說如今皇帝身體日漸衰弱,太子的權(quán)力一點點增大,可她還是不想引起旁人不必要的聯(lián)想,覺得顧家跟太子早有勾結(jié)。
“話說,你跟那什么布淑媛到底怎么回事?”沁娘問。
她這兩日著實是太忙了,一心想著要為邊關(guān)各處多添一些火器,所以日夜趕工畫圖紙,一時間也沒時間來當面問個清楚。
“我覺得我應(yīng)當是中了計了。”陸之楊今年已經(jīng)十七了,原本等著來年開恩科的時候下場大展拳腳的,卻沒想到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那日是蔡永旭約著我們幾個一道出城打獵的,也不知道是誰提議約上顧家那位新來的姑娘,說那姑娘挺有趣的,于是就把她給叫上了,誰知道……”
后面的事情,沁娘也都聽說了。
沁娘蹙了蹙眉,問:“是有人提議讓布淑媛一道去的?你仔細想想,是誰提議讓她去的。”
陸之楊擰緊了眉頭,想了半晌也沒想起來:“那日人多,大家湊在一處七嘴八舌的,我一時間也不記得是誰了,只知道我們?nèi)司燮饋硪院蟛庞腥颂嶙h要臨時加上布姑娘的,后來我們一道去了城外的林子,那里一向沒有獵戶的,所以我們覺得那里應(yīng)該有野味可以獵一下,卻沒想到,居然有陷井。”
而且,好死不死的就他跟布淑媛掉進去了。
后來顧家和陸家的人找到他們之后,他又仔細的在那片林子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那里只有他們掉進去的那一個坑,而且看樣子還是新挖的。
也就是說,那個坑就是專門挖好等著他跳的。
“表姐,這個布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她為何住在顧家?”陸之楊此刻真是滿腦子的疑問,他跟祖父的想法一樣,若是這個姑娘身世背景不清不楚,那么陸家絕不能將她娶進門,他一早就知道沁娘主意多,原本第一時間要找她商議的,可又覺得不妥。
他雖未及弱冠,可終歸也不再是男女可同席的年紀了,如今顧琛又不在京中,他一個外男貿(mào)然去顧宅找她一個婦人,難免落人口實。
“外祖父在府中嗎?”沁娘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祖父還沒下衙,要找祖母或者我母親一道過來嗎?”陸之楊問。
沁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