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璽卻搖頭道:“招蛇藥倒是沒有,只不過我當時聽到了一陣詭異的笛聲,我覺得,這笛聲應當是用來控制那些蛇的,若不然,這些蛇不會見了人就咬,它們突然被放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跑還來不及呢。”
“笛聲?”沁娘皺緊了眉頭,關于這一點,她倒是沒有聽楊府的人說過。
難道說,對于楊府是下了招蛇藥,而對付榮國候府,卻用的是笛聲?
“對,就是笛聲,我之前就聽說,苗疆人有一種秘術,那就是用音樂操控人心,既然人心都能操控,那么動物自然也有法子操控,有這等本事的人,除了苗人外,那就是養蛇人。”自幼對藥學有些興趣的榮六姑娘對于這一點很是了解。
“他們沒敢在榮國候府放什么招蛇藥,大概是知道我對這些東西很了解,若是中途被我發現了,那么事情就白做了,是以就用了笛聲。”榮璽猜測道。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何用在楊府的是招蛇藥,而用在榮國候府的便是笛聲。
“在京中,倒是有這么一個養蛇人。”榮璽若有所思的說道。
沁娘挑眉,不曾想這位榮六姑娘知道的還真多,她在心里不由得又給她多添了幾分。
“原本這些三教九流的人我是不該認得的,只因機緣巧合之下,識得了一個平日里喜歡玩蛇的朋友,她領著我去那邊買過一回蛇,嘿嘿。”榮璽見沁娘一臉興味的看著好,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京中的閨閣女子多半都不怎么出門,平日里學的,也都是那些琴棋書畫之類的,出門也是要去永芳齋那樣高雅的地方,不是論才藝就是逛一些情興高雅的東西。
似她這般整日里跟著去那些別的姑娘不去的地方轉的,還真是少。
所以,往年那些什么百花盛宴什么的,她從未去過,也不感興趣,是以京中那些世家子弟都快要忘了榮國候府還有她這么一號人了。
她如今說出來,都怕被沁娘笑話,所以,頗有些不好意思。
“榮六姑娘見多識廣,我倒是失敬了呢。”沁娘笑了笑道,“那依姑娘之見,如今這個局面,你要如何破?”
她這話問的,就有幾分要考驗她的意思了。
榮璽也沒多想,她略微思索了片刻后,便道:“這其實也無妨,那人陷害我,如今京中對我已滿是質疑,最后自然是石嶸得了好處,便讓她去想法子防這些蛇蟲鼠蟻唄,若是她的法子有效,也不用再比了,直接送邊關去就好了。”
先在京中老百姓當中普遍的運用一遍,效果好不好大家都瞧得見,如些就是送到了邊關,也無妨,就當他們這些人先試用了一遍。
但若是石嶸不行,那么便不能怪她沒給她表現的機會了。
榮六姑娘笑得非常的自信且從容。
沁娘贊許的看了她一眼:“你倒與我想一塊兒去了,我剛從宮里出來,便也是這般與皇后娘娘說的,既然你心中有數,那我便也放心了,只是,我們可能要抽時間去見一下你說的那位蛇王。”
榮璽很是詫異她竟然與她不謀而合,并且事先已經跟皇后通過氣了,她素來知道顧家的二少夫人一向不喜與人結交,她平素里玩得比較好的,也就方家姐妹與沐家姐妹了。
可如今,沐家二小姐前年嫁了一個新科狀元,隨夫到地方上任去了,這一去已快兩年了,而方家那位五小姐雖說年紀比她們要小一些,可也已經議了親了,大抵年底也要嫁人了,但家里看得嚴,卻也極少出來玩。
算了算能時時見面的,大概也就方家大姑娘一個吧。
平素里也有一些官家子妹想要去與她結交,卻都被她疏離的離在了心門之外,就連她也是遠遠的望上一眼罷了,不敢貿然的上前結交。
卻不曾想,自打上回去過一次顧宅與她討主意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