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涼涼的說:“七王爺遠道而來讓你拿副碗筷,你還能不從?”
言下意思,七王爺千里迢迢的來到了宣州,沒有經過他的邀請便直接闖入了這個包廂,哪一件事又不是自作主張呢?
白木不敢在東張西望,立刻轉身出去,拿了一副干凈的碗筷進來。
白木:“七王爺,請。”
如果是平常,有人敢這樣說他,南宮轍絕不會就此罷休,但今日的確是他硬闖入這個包廂的,他自知理虧,所以對于南宮烈的諷刺,能隱忍也就忍了。
“皇叔,本王匆匆來找你,硬闖不對,但是有輕重緩急。”
既然他進來后顧千里一直將他視若隱形人,他又何必?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
再者,他是當今王爺又是一個男人,又豈能如此隨便地向一個女人低頭。
她不理他,他便不理就是,反正他已來到宣州,他們之間總是有機會說上話的。
南宮轍既以低頭,南宮烈身為長輩,自然也不會緊揪著不放。
端起酒杯清抿了一口杯中酒水,然后再緩緩的問道:“是柳城那邊的事情沒有處理好嗎?”
南宮轍微訝,不過,隨后想到他這皇叔的勢力倒也淡然。
點點頭,想到柳城那邊的情況,他臉色很是難看。
南宮烈我這狹長的狐貍眼眸,見他吞吞吐吐,冷聲喝道:“什么時候你的性子這般扭扭捏捏了?”
南宮轍有些煩躁的緊攥著自己的拳頭:“全死了。”
“……”
南宮烈沒明白他的意思。
南宮轍雙眸緊緊地盯著他,然后一字一頓的說:“皇叔,全死了,柳城那邊有關的人全死了。”
碰——
南宮烈想過很多的結果,就是沒有想到過這種結果。
他冷冷的看著他:“本王若是記得沒錯,你從京城又折返柳城,很明顯帶了不少的人,又總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面對南宮烈的質問,他無話可反擊。
的確如南宮烈所說,他從京城折返,的確也帶了很多自己的人。
見他默認南宮烈怒火更盛:“你的人都是飯桶嗎?”
一直低頭在那將自己當成隱形人的顧千里抬頭看了一眼南宮烈。
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之間至今,他還從未見過他發如此大的火。
南宮烈見她看向他,還凌厲的眼神瞬間變得溫柔。
他關心的問道:“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還是我們吵到了你?”
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說:“我想去外面走走。”
“那你等一下,我陪你一起。”
顧千里搖搖頭,看了一眼南宮轍。
這還是南宮轍走進這包廂以后她看他的第一眼。
眼神很淡,神情很淡,就像是在看一個毫無關系,或者說,很陌生的一個人。
“你先處理你這邊的事情,稍后你再去找我。”這是顧千里對南宮烈的建議。
南宮烈知道南宮轍的事情必須要盡快處理,可是他又想陪在美人身邊,所以一時有些猶豫不決。
南宮轍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倆,眉來眼去的樣子,心里有一股怒火在慢慢的往上升。。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皇叔,也從未見過這樣的顧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