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口口聲聲的證據確鑿?
劉師兄惡狠狠地瞪了蘇萬一眼,不過是一出男男女女的滑稽戲罷了,他感覺自己被涮了。
就這么算了?他又極度地不甘心,便咬牙切齒地指著徐嫦喝道:
“蘇師弟,我且問你:你為什么投票給她?”
蘇萬被他這一問嚇得瑟縮了一下,像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似的,受氣畢露。
“我、我心悅徐師姐”
千言萬語化作了這一句,他的確心悅她已久了,久到忘了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深到不在乎自己她心里只是一個可笑又可有可無的“工具人”。
“哼,你昨天可不是這樣說的。千萬不要說假話,如果實在是難為情,我請求薛師姐讓許項師兄對你使用真言術好了。”
劉師弟早就對徐嫦這個游戲規則破壞者深惡痛絕了,所以早早地暗中籌劃著對其發難,蘇萬能被他拉上戰車,當然是跟他志趣相投的。
“真言術!
劉遜你不要太過分了,真言術是能亂用的嗎?蘇師弟又不是犯人!”
徐嫦炸毛了,她雖然很確定自己在蘇萬那里沒有留下什么可供人說道的小辮子,但真言術這種坑爹的法術會讓人說心里話,鬼知道蘇萬這個給她錄像經常觀摩害得符箓的靈光都黯淡了的變態心里在想什么!
以前在重華峰的時候,她可是親眼見過真言術口供被刑堂視為鐵證,葫蘆官判葫蘆案的故事發生得不要太多。
而薛華這家伙跟電視劇里面的昏君似的,向來照章辦事并只看結果,才不可能偏幫她。劉遜擺明了就是要整她,要是在蘇萬的言語里找到了什么素材,豈不是如虎添翼。
這時,張孝彥也站起了身來,竟破天荒地在徐嫦驚詫的目光中為她說了話:“沒錯,劉師弟,你太過了。”
他給了蘇萬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即轉身對薛華拱手道:
“真言術會傷及神魂本源損害智力,怎么也不應該對證人使用,如果硬要證明徐師姐的清白的話,應該對徐師姐本人使用才對。”
靠!徐嫦很想給這魂淡一句炎黃帝國國罵。
真言術能對她用嗎?練氣十二層比較能扛,被問一遍,智商不一定會受損,但是她做過的事就然暴露了。她只見張孝彥那個皮膚比她還白還嫩的小白臉又說:
“師姐,這件事情在蘇萬師弟激活留影符之后就已經不應再限于此次白云論壇本身了,徐師姐秘密成立內部交易會,以市價五折的優惠吸納會員,以此在白云峰內部廣結黨羽之事才是最值得商榷的地方:
一則,峰規早有定論:不當黨同伐異。
二則,執掌白云峰最大財源的徐師姐秘密成立的所謂‘內部交易’是否侵占挪用了峰產?
故此,孝彥請求師姐下令徹查此事。”
薛華默然,瞇著眼睛思考著什么。
“師姐,孝彥謹記師姐教誨,常讀《管子》,《立政篇》有云:寢兵之說勝,則險阻不守。兼愛之說勝,則士卒不戰。生之說勝,則廉恥不立。私議自貴之說勝,則上令不行。群徒比周之說勝,則賢不肖不分。金玉財貨之說勝,則爵服下流。觀樂玩好之說勝,則奸民在上位。請謁任舉之說勝,則繩墨不正。諂諛飾過之說勝,則巧佞者用。
、、、、、、”
張孝彥大義凜然地扛起“整肅風氣”的大旗,開始上綱上線叨逼叨,而薛華依然沉默,不過眼睛已經不瞇了,偶爾看向徐嫦的目光中透著審視。
一時間,一直用余光盯著她的表情的徐嫦腦內“轟隆隆~”地電閃雷鳴,心跳如鼓。
她沒由來地感受到了來自薛華的惡意,這還是第一次,從被拆穿穿越者身份那天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來自薛華的惡意。
為什么區區一次普通的論壇薛華會拿出那么價值高昂的獎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