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快到極致的霜華劍沒能成功斬到那位莫名其妙的強者,而是撞上了一只被放大幾十倍不止的黃銅色巨鐘,悠揚的鐘聲聲波將四周原本又有聚攏之勢的雜物以“推”的方式滌蕩了一遍,且滌蕩的功效遠遠比過了此前藍色劍光的——方圓一里的天空都再次清朗了。
“鐺、鐺、鐺、鐺”幾番突進都被黃銅巨鐘擋了下來,薛華按捺著“著火”的心臟傳遍她每一個神經元帶給她的燥意和久攻不下的焦急,直截了當地放棄了掐劍訣猛攻,招手收回霜華劍轉為防御。
黃銅巨鐘上附著的靈氣是土屬性而非水屬性,而由此前藍色劍光的主人在本命法劍被毀的情況下都沒有將這鐘祭出來推測——這鐘是別人的。
又一個強敵出現了,那應該也是一個善守的家伙呢,頭疼!
果不其然,莫名其妙男子身后重重疊疊的迷幛里傳來一個一聽就不是易與之輩的冷哼聲:
“哼,重華宗的小輩,好霸道好歹毒,一言不合就毀人本命法劍,毀人本命法劍不說,還要取人性命,我從未見過如你一般心狠手辣之人!”
這種鬼話她懶得張口回應,只是放出神識,一半留著監控飛船四周的環境,一半默默穿行于飛船后方因PM2.5嚴重超標而能見度極低的空氣,靈蛇一般游過一個又一個懸浮著的超大型單體障礙物。
唉,我的援兵在哪里?
不過,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神識又張到了極致的薛華哪里錯過得了那么明顯的信號:
聽到這個聲音之后,憑虛御風而立的男子極快地變換站立的方位,來到了飛船的左斜前方,與飛船這邊、他原先站立的地方形成了一個潦草的等邊三角形。
他與后來人是敵非友,但似乎也不值得讓人多高興,因為:
不等薛華找到重華峰的船,莫名其妙的男子來時的地方的茫茫浮塵就發生了急劇的變化:沙石擾動,和著巨大化的枯枝敗葉迅速位移。
從這種動靜來看,來人不止一個的樣子。
就在薛華這樣想的時候,而那片污濁的天空又有了新的變化:
先是辨不清南北東西、伸手見不得五指的污濁天空里露出一道一米多高的光滑如鏡的弧形邊;
緊接著弧形邊更長更圓了,從而現出那樣物事的片鱗只爪,讓人忍不住猜測那可能是個“圓餅”;
不多時,污濁天空的灰黃面紗被揭開,露出“圓餅”之上或坐或立的十幾個人來。
這些人,盡管衣著打扮拾掇得很干凈卻難掩臉部肌肉和姿態上的疲憊,員男性,修為都在筑基以上,個個煞氣沖霄,一看就知道是手上至少有百十條人命的殺才。
隨意一個睥睨的眼神就把飛船這邊白云峰的小菜鳥們嚇得臉色煞白,得道飛升成仙做祖的志氣和野望化為烏有,腦子一片空白。
空白一陣之后,腦內又掀起一陣又一陣空虛到了極致的惶恐:
這下完了!
眾人的心不約而同地狂跳,那樣的人來一個的時候,他們在驚怕之余還想給能把來人打得沒脾氣的薛師姐打call。
現在,只想逃跑。
可是現在秘境里的光景,要怎么逃?
逃會不會死得更快?
能不能投降?
萬一人家不接受怎么辦?
、、、、、、
白云峰小菜鳥們絕望地苦思冥想出路的時候,戒備到了極致的薛華也是心都焦了。
心焦,是她的家鄉話,可能是心力交瘁的意思吧。
有客觀原因:心臟確實在“燃燒”。
也有主觀原因:她也同樣在焦急焦慮,也在想要怎么辦?
打?以一打十幾,在身體不出幺蛾子且單槍匹馬的情況下她啥也不怵,可現在有心臟那里有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