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好心地為她介紹起了演職人員。
薛華擺手制止了賀蘭玉雪繼續科普,她非唐國朝堂中人,對年輕男子姓甚名誰身份背景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僅僅是他的扇子、他搶到手的那顆補天丹、以及讓他以筑基之身在空中自由行走的秘訣而已。
然而賀蘭玉雪卻不是很識趣地繼續說了一些她不感興趣的東西:
“復國功臣的嫡系苗裔當中很少有像歸化縣子這般爵位低官職低的人,究其原因便是:歸化縣子是趙氏死忠黨羽,而趙氏之心路人皆知”
“所以呢?你到底想表達什么?”
薛華不耐地再次打斷她,她已經表示對這些完不感興趣了,賀蘭玉雪還這么沒眼色地喋喋不休,當然有她的目的,而薛華不是一個喜歡跟人生拉硬扯云山霧罩的人。
“薛仙師的師姐早已深陷其中,您也不關心么?”
薛華聞言,眼睛瞇成了一道細縫,細縫中透出的寒光讓自命為“天選之子”的賀蘭玉雪心肝一顫。
薛仙師,并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她這番驅虎吞狼的算計,似乎并沒有她自己想象的那般高明。
“說說”
薛華的話語透著幾分興趣,那雙透著冷意的眸子仿佛早已看透還帶著幾分惡劣的嘲弄,賀蘭玉雪思索片刻,長話短說道:
“藍田君有一馬夫,貫是水性楊花卻又自詡深情獨愛藍田君一人,令師姐的心便是落在那人身上了,屢屢一廂情愿為他犯險。”
“女的?”薛華訝然。
“男的。”
水性楊花?
薛華失笑,不愧是女人能頂半邊天的國家,能對男人用出這種歧視性的評價詞匯。
不過,她也有點好奇了——
區區馬夫,究竟何德何能?讓她師姐甘心情愿當舔狗!
“藍田君也是姓趙的?”薛華隨口問了句,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年輕男子那邊的局勢進展。
“藍田君姓趙名雪菲”
“趙、雪、菲”
薛華念著這三個字,目光終于從年輕男子身上移開,看向右斜前方,那里有一男二女。細看之下,是當初灞水岸邊的主仆三人。
看小精靈的回放她還知道:師姐把她從河里撈上來的時候那男的拔劍說要給她“一個痛快”來著,女的主仆兩個看向她的眼神里有種心懷鬼胎的味道。
呸,姓趙的不是好東西。
“薛仙師目光如炬,那就是藍田君了,那個顏色稍遜的女人便是她的貼身侍女趙如意,男人就是玉雪所說的‘沾花惹草不知檢點,還自詡專情’的馬夫趙安吉了?!?
賀蘭玉雪再敲邊鼓。
薛華卻是不為所動,又把目光轉回了那個年輕男子身上,從頭到腳,不住地打量。
冉姓男子一邊移形換位與年輕男子保持安距離,一邊撒出一輪又一輪的冰刺持續消耗著年輕男人的真氣,明知如此,年輕男人卻不見愁色,每一分每一秒都閑庭信步如初。
那個曾經距離金丹中期一步之遙的冉姓男子就這么憋屈地被溜著,鍥而不舍地做著無用功,跟此前與薛華對戰時的焦躁狀態判若兩人。
“?。。?!”
某一刻,年輕男子面色大變,發出一聲凄厲的吼叫,捂著肚子滑退出十數丈的距離。
站在船頭看戲的薛華渾身一震:
這不科學!
很顯然,年輕男子遭到了冉姓男子的暗算。
她不得不對冉姓男子的攻擊力表示吃驚,通過此前的交手,她早已得出結論——冉姓男子已經接近油盡燈枯了。
即便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對上筑基中期的掛壁年輕男子還有一戰之力,也絕不可能做到一招暗算就把人甩出十多丈遠那么夸張。
看著灰黃色的霾在不覺間消散許多的天空,她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