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刁民想害朕”這種念頭在薛華腦海里揮之不去,是誰?
白云峰的人?另四峰的人?還是唐國的人?
當(dāng)然,她薛某人城府還是有一些的,心里疑竇叢生,面上卻是半點不顯,禮貌性地笑了笑,問道:
“不知萬道友有何賜教?”
說真的,“三域”具體是哪三域,薛華還不得而知呢。
根據(jù)她以往得到的情報綜合來看:蛇靈教應(yīng)該就是來自別的地方,靈云宗似乎也有門道去接觸別的地方,只有重華宗是名副其實的土著勢力而且是故步自封不知死期將至的魚唇土著勢力。
看來她今天要更新一下知識庫了。
她露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不管萬修說什么,她總歸是有賺頭的。
至于要不要合作?看情況唄。
“這里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曠世大戰(zhàn)”
萬修似乎還沒有想好該怎么組織語言一般,停頓了下。
而就在他停頓的當(dāng)口,頭頂?shù)奶焐隙殿^墜下來漫天的帶著毀滅氣息的“火雨”,薛華和萬修不約而同地開啟了防護罩。
“圓餅”的防護功能在充夠了錢的情況下真不是蓋的,說固若金湯都是詞窮之下的無奈謙虛。
而飛船防護罩的情況就不是很妙了,接觸到第一滴“火雨”的時候就已經(jīng)布滿蜘蛛網(wǎng)了,而天上還有更多帶著重力加速度墜下來的“火雨”沒有承接呢。
怎么辦?
當(dāng)然是走為上了,神識攤得很開的她早就知道:“火雨”看似鋪天蓋地,但也就僅僅在她們頭上這片區(qū)域下而已,只要她跑出這個范圍就沒事了。
所以,她拼了老命地操控著飛船往外跑。
然而當(dāng)她跑到自以為安的地方時,天上又下起了“火雨”,位置與飛船相鄰的“圓餅”上萬修溫和的邀請聲:
“薛姑娘,不如你帶門人來我靈云宗這邊避避吧。”
“多謝了,我們大概還能再撐撐”
薛華斷然拒絕,帶著毀滅氣息的“火雨”讓她想到了之前在自己的心臟里作妖蹦跶現(xiàn)在又變得溫馴得不像話的神秘力量,二者在質(zhì)地上非常的接近。
心臟里的力量來自于虛空衍,虛空衍是神,那么——
她從自己那個擁有靚麗外表的儲物袋里拿出已經(jīng)被她閑置了許久的神器花折傘,撐開傘面,趕驢一樣驅(qū)趕著在心臟里呆著不肯挪窩的能量沿著右手的經(jīng)脈注入傘中。
傘面上繪著的曼殊沙華頓時變得更加鮮艷了,傘面上頓時脫出一個放大了數(shù)百倍的傘面幻影飄上天際,主動迎上一滴滴的火雨,如饑似渴地將之吸納進虛幻的傘面之中。傘面之上,火紅如血的曼殊沙華像是活過來了一般迎風(fēng)搖擺,就像是遇見了許久不見的朋友一般的小孩子。
火雨并不是無窮無盡的,僅僅是半刻鐘就銷聲匿跡了,天空中放大了數(shù)百倍的虛幻傘面收束起來化作一道火紅的流光回到了薛華右手握著的實物之中。
就在這時,師姐又飛速回到了她的神識范圍之內(nèi),她的身邊還有十?dāng)?shù)個修為在筑基以上的人同行。
明心飛近了就立馬興高采烈地為身旁道士打扮的人做介紹:“小華,這是齊鈞道長,道長身后的是大唐玄都觀的修士們。”
“齊鈞道長好,各位道長好。”
薛華非常給面子地跟那些道士打了招呼,心里頭卻是好奇那些道士們的身份,因為他們的氣息不太像傳統(tǒng)的修士,但又很厲害的樣子。
齊鈞道長和他的同門們眼睛像是長在天上的一般,只是看了薛華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唐國的貴人們身上了,齊鈞道長還溫和地問候了一下現(xiàn)在廋得像只猴子的某裝逼犯:
“趙師弟你可還好?”
裝逼犯倔強地保持著他自以為還存在的風(fēng)度,搖頭道:
“咳、咳、咳,多勞齊師兄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