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甚至自己也在擦拭淚水,許是他們家也有家人在外地久久不歸,不免睹景思人。
吳巧兒也催著甘奇上馬繼續走,不要誤了大事,對她來說,甘奇打馬游街就是大事了。
蒲希爾躲著幾人之后,看一眼又低頭,低頭了又忍不住再看一眼,淚水在流,又急忙去擦。
張淑媛只等趙宗蘭與吳巧兒先說話語,然后才往前湊了湊,伸了伸手,甘奇握住之后捏了一下,她便把手收了回去,把占著的地方再讓出來。
李一袖與蕭九奴,便還在張淑媛后。全場哭得最兇的就屬喜了,哇哇在哭,甚至哭得有些可。
趙宗蘭與吳巧兒催著甘奇趕緊上馬,不要誤了公事大事。
甘奇笑著翻上馬,抬手揮了揮“都回去,都回去吧,晚間我就回來的,備些酒菜,回得早當晚飯,回得晚就當宵夜。若是回得晚,讓孩子早睡。”
趙宗蘭點著頭“嗯,都知曉的。”
眾人唯有趙宗蘭一直沒有流淚,卻當甘奇真的打馬往前一走,便見她陡然淚如雨下。
一眾小廝護著趙宗蘭等人轉往人群里擠,更有許多儒生士子們早已開口大喊“讓一讓讓一讓,讓師母歸家,都不要擠了。”
從北往南,又轉頭往北,再從東往西,幾條主要的大街都要游一番。皇帝早早回了皇城,皇城之內也在準備大宴,大晟府的樂隊,教坊司的官ji,各大名樓的大家,早已入宮等候著。
還有樊樓門口,早已鶯鶯燕燕一大群,遠遠看著馬隊來了,姑娘們撫琴的撫琴,唱曲的唱曲,倒是讓一眾百姓開了眼界,今算是免費逛了一趟樊樓,還把樊樓的姑娘一次看全了。
也有婦人看得自家男人眼睛都被那些姑娘吸引過去了,便也在一旁酸里酸氣“倒也不知你是來看甘相公的還是來看姑娘的。”
“你這婦道人家,胡說個甚呢,我自是來看甘相公的!”
“甘相公都到了,你還目不轉睛盯著那些姑娘作甚?”
“胡說,我這不是看著甘相公的嗎?甘相公威武,甘相公威武!”
街道對面的樊樓姑娘們,有些膽子大的,竟然直接開口喊道“甘相公什么時候再到樊樓里來啊?只要相公您來,奴家……奴家那是……奴家等著您來!”
“呸,不要臉的東西。甘相公何等人物,豈能看得上這些不要臉的玩意?”這是街道對面的婦人罵的。
旁的男人立馬答道“那你還別說,樊樓的張大家,可就是入了甘府。”
婦人一急,又道“那是給甘相公當洗腳丫鬟去的,甘相公的丫鬟,自然與別人家的不一樣。”
男人聞言,倒也覺得自家婆娘說得好像有些道理,臉上帶著羨慕,洗腳的丫鬟都是樊樓的大家,這待遇,甘相公真是男人的榜樣!教人羨慕!
只是婦人沒有想到,甘相公打馬而過,還真回應了那樊樓姑娘的呼喊,擺手笑道“過幾有時間就來,過幾就來啊!”
那姑娘面色一紅,便是一蹦三尺高,搖著手絹大喊“甘相公,奴家秦羽羽,奴家秦羽羽。”
“好好好,記住了記住了。”甘奇這廝,馬都過去了,還在答話,又道“過幾,我麾下軍將,都來!掌柜的記得準備一下。”
甘奇大手筆了,他所想,麾下軍將,隊頭以上,都來。再邀約一眾汴梁城內的文人士子,來個文武同樂。
甘奇如此想法,倒也沒有什么意義在其中,非要說點意義,那就是真的要一步步把軍漢的社會地位提起來。文人尊敬武人,武人尊敬文人,這便是最好不過了。
如此大功之下,到時候樊樓文武同樂之時,想那些文人士子都得表達一下心中敬仰,這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至于甘奇為什么要在樊樓面前如此一番表現,倒也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