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晉。
文彥博百無禁忌“陛下,司馬昭可來了。”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司馬昭就是司馬懿的兒子,晉開國皇帝司馬炎的爸爸,是司馬昭真正開始動手殺曹家皇帝的。
甘奇,沽名釣譽的事情,也許做得太過了,鬧得這汴梁動輒士子沸騰、百姓議論紛紛。甘奇老是靠這種手段解決問題,總是把自己的人設做得太過完美。如今還在軍中威望日高,被人如此疑慮,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甘奇自找的。
哪個皇帝能不忌憚有這么一個一呼百應的臣子?哪個皇帝能不忌憚一個能力如此出眾還一呼百應的臣子?
歷朝歷代,那些官員,要么能力出眾,便也不免私德有虧。要么德行出眾,便也不免能力不足。要么能力德行都出眾,但是不懂軍事,不與軍漢為伍。
可偏偏出了個甘道堅,啥啥都是他的了,這叫一個病榻之上的皇帝如何安心?
但是甘奇若不這樣做,許多時候他又難以化險為夷,他一個汴梁城外的潑皮破落戶,又如何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崛起?
萬事萬物,終究都是雙刃劍。這大宋朝是與士大夫交易出來的皇權,但是這大宋朝,似乎真的容不下一家獨大的門閥士族。而甘奇已然有一家獨大的門閥趨勢。
趙曙側躺著,目光有些失神。
貶?圈禁?殺了?
趙曙揮揮手“二位且出去吧,讓朕想一想。”
想什么?終究還是病情問題,能熬過去,就不必做那被后世千年詬病的事情了,不必急著做什么壞人。
若是真的熬不過去了……
趙曙猶豫,猶豫不決。
若是真的熬不過去了……
再說,再說……
興許想辦法殺了吧?
趙曙躺在床上,還在猶豫。
趙仲針回來了,他興沖沖進來稟報,說他幾個妹妹都來了,就在門外等候召見。
趙曙擺了擺手,說道“我兒,近前來。”
我兒,趙曙這話是他內心的寫照。
趙仲針連忙近前,跪在榻旁“父皇請說,兒臣聽著呢。”
“你覺得甘道堅如何?”趙曙問著。
“父皇,甘先生自然是國之棟梁,其才其能,可稱八斗。曹子建不過得天下才之八斗,甘先生不僅得天下才之八斗,還得天下能之八斗。”趙仲針顯然不明深意,他還賣弄著自己的見解能力,把才與能分開來說。
“你會用他嗎?”趙曙又問。
“父皇,您又是聽誰說了什么,外戚駙馬又如何?甘先生沒當駙馬之前,那可是實打實的狀元及第。”趙仲針聰明,他可不會去說自己當皇帝了要怎么樣,他真愿自己的父親能熬過此遭。
“你用得好他嗎?”趙曙又問。
“父皇這問得,兒臣哪里想過這些,不過尊師重道,便是應該。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甘先生與咱們乃是一家人,小姑姑也最是疼我。”趙仲針完全理會錯了方向。
趙曙搖搖頭“我兒啊,你還小,太年輕。”
“嗯,父皇說得在理,兒臣最近是真覺得自己見識淺薄,就拿天下田賦之事來說,真了解了其中,便是朔夜難安。也可知父皇是何等殫精竭慮。”趙仲針是個好小伙,思進取,能自知。
“罷了,你不懂就不懂吧,有些事情也不該你來做,若是真要做了,這罵名也不該你背。”趙曙如此說著,云里霧里。
“父皇一心為國操勞,都積勞成疾了,哪里還有什么罵名,百姓只會記著父皇的好。”
“罷了,你出去吧,把你妹妹們都叫進來,朕要托付他們一些話語。”趙曙說著。就如他剛才所言,若果真要做那些背罵名的事情,不必帶上兒子,讓兒子做個千古流芳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