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xiàn),偏偏就出現(xiàn)在了遇仙樓。
蕭九奴與甘奇、蘇軾一樣,她也沒有資格去汝南郡王府,去那里的都是真正的花魁大家,各處頭牌人物。
今夜當(dāng)真讓蕭九奴驚喜萬分,唯有起身頻頻行禮拜謝。
甘奇與蘇軾這般人物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但是隱隱之間,不遠(yuǎn)廂房之內(nèi),一雙雙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已然往蕭九奴投去。
甚至有人開口在說“九奴今夜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
“姐姐說得對,九奴今夜就是走了狗屎運(yùn)道。”
“若是早知那三個面生之人如此有才,我早就向他們開口邀詞了。”
“悔之晚矣,只希望他們以后還會再來,到時候再向他們邀詞也不晚。”
“說得對,可不能讓九奴一個人把好處都占去了。”
廂房里的姑娘互相在談?wù)摗?
雅苑里的場面忽然也尷尬了起來,有看戲之人不嫌事大,直接開口笑道“許仕達(dá),甘兄這一曲如何啊?”
許仕達(dá)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牙關(guān)連連在咬,開口一語“我覺得這一曲不怎么樣,填的什么玩意?”
俗話說“人相輕”,那也得是在一個層次上的相輕。這一曲《木蘭花慢》,已然就不再一個層次上了,詩詞章,好壞豈能真正沒有標(biāo)準(zhǔn)?
“哈哈哈……有趣有趣。”
“許仕達(dá)你好大的口氣啊。”
“許仕達(dá)今日定有好詞,且再填一曲看看?”
許仕達(dá)聞言,心下一橫,答道“好,你們拭目以待,且看我今夜再來一曲。”
話音一落,滿場哄堂大笑。卻是那許仕達(dá),當(dāng)真提筆皺眉低頭,抓耳撓腮起來。面子今日還保不保得住,就看他能不能比得上辛棄疾了。
甘奇回了幾番蕭九奴的謝意,已然落座。
蘇軾笑道“甘兄,看來還是得逼一逼你,要是我不催你,你哪里能出得這般好詞?”
甘奇一本正經(jīng)答道“子瞻你還是別逼我,你逼我,自己吃虧就別怪我了。”
為何蘇軾要吃虧?因為甘奇在想不起來《木蘭花慢》的其中幾句之時,差點因為許仕達(dá)就寫了《水調(diào)歌頭》,若是寫了《水調(diào)歌頭》,蘇軾豈不是就吃了大虧?
好在甘奇厚道。
蘇軾還是不明所以,答道“甘兄怎么總說我要吃虧?難道你寫不出詞來還要打我不成?”
甘奇不再答蘇軾話語,而是轉(zhuǎn)頭與蘇轍說道“你也填一曲。”
蘇轍等也不等,提筆就寫。
甘奇見得蘇轍也是一氣呵成,不知為何心有酸味,說道“你們兄弟倆當(dāng)真不是人。”
“嘿,甘兄你還罵人了。”蘇轍停筆說道。
甘奇又把話往回說了說“你們兄弟不是人,天上曲下凡塵。”
兄弟倆轉(zhuǎn)怒為喜,蘇轍把詞作拿起一吹,說道“這還差不多。”
蘇轍詞再去,那位蕭九奴已然受寵若驚,面色通紅起身連連拜謝,謝得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
卻是忽然聽得有人大喊“許仕達(dá),你上哪去啊?”
“我……我去如廁。”話音一落,許仕達(dá)摟著自己的肚子,裝作尿急模樣,匆匆而走。
有人立馬大聲笑語“詩會如廁許仕達(dá),怕聞甘奇木蘭花。”
便又是個滿場哄笑。
此時的甘奇與蘇家兄弟忽然也忙碌了起來,各處敬酒之人絡(luò)繹不絕。
連那唱完曲子正在往廂房而回的蕭九奴,也是一步一回頭在看,卻又看不真切早已被人群包裹起來的甘奇三人。
此時,汝南郡王府的詩會才剛剛開始,韓琦、彥博、富弼、歐陽修、包拯等人,一個不缺,觥籌交錯不止。
花魁大家們在旁唱曲,舞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