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詠點點頭,甘奇如何吩咐,那便如何做吧,總錯不了。狄詠如今是這裁判長,控制比賽進(jìn)度,倒是不難。在場次交換的時候,多啰嗦幾句,在拖拉一下就是。
貴賓席上,趙大姐忽然問趙宗漢“宗漢,周侗是何許人也?緣何如此招人恨?”
趙宗漢搖搖頭“大姐,我也不知啊,許是這人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胡說,若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早已被開封府拿去了,豈能在這里參加相撲比賽?”趙大姐聰明。
“那……那我去問問?”趙宗漢答道。
“去吧。”
不得片刻,趙宗漢義憤填膺回來了“大姐,當(dāng)真氣煞人也,你道如何?這周侗,唉!氣死我了,今日他若不死不殘,我這一年心中不會順暢。”
“怎么回事?”趙大姐問道。
“大姐,你說說啊,世間豈有這般人?那周侗,出身潼關(guān),自幼習(xí)武,十三歲路遇強人劫道……如今,他到了汴梁,竟然……”趙宗漢說得口沫橫飛,青筋暴跳。
趙大姐何許人也,聽完故事,站起身來就喊“打死周侗,打死周侗!”
不遠(yuǎn)處坐著的狄青,看著趙大姐如此激動,微微笑了笑,喃喃自語“甘奇啊甘奇,好手段啊,妙人也!我兒跟著他,往后營生算是有著落了。”
貴賓席旁邊坐著一等席位,也多是富貴人家,一個少年公子忽然開口問身邊的仆人“那周侗是多少號來著?”
“少爺,好像是二百一十幾號。”
“二百多號?如今到得多少號了?”
“少爺,此時才六十幾號。”
“唉……你去,與那草上飛大俠說,他若是贏了周侗,少爺我賞他五十貫錢。”
“少爺,小的怕是尋不到草上飛大俠。左右入場的道路都被許多大漢封住了,進(jìn)不去。”
“下去沿著看臺喊,總能喊到。”
這是個體力活,但是仆人也無法,只得沿著看臺四處去喊那位草上飛大俠。
甘奇抬頭看了看天色,開口與甘霸說道“呆霸,你去村里,叫所有人家都多煮飯食,帶著清水,到相撲場外高價來賣。”
甘霸搖搖頭“大哥,村里人豈能聽我的?”
“你去說就是,總有人回來賣的,叫你娘把家里所有存糧都煮了,部搬來賣就是。”甘奇說道。
甘霸點點頭,知道這是賺錢的事情,又問“大哥,那賣多少錢合適?”
“一碗飯,二十錢。一瓢水,三個錢。青菜十五錢,肉菜五十錢。”甘奇說道。
“大哥,這也有人會買?”甘霸不敢相信。
“去就是,虧本算我的。”甘奇說道。
甘霸飛奔就走。相撲場外還有一圈商鋪,此時卻還未建好,甘奇唯有用這個辦法先對付著。
不久之后,甘霸又奔回來了,喜氣洋洋“大哥,我?guī)е玫芴袅藘蓳?dān)水在外面,大哥,你道如何?”
“賣光了?”
“大哥高明!片刻就賣光了,堂弟又回村去挑水了,臨走前還一個勁夸大哥仁義呢。”甘霸眉飛色舞在說,手上還有一把銅錢,不斷往一根繩子里面穿。
甘奇看著甘霸手中的動作,開口吩咐“去把狄詠尋來。”
甘霸聞言,把一堆還未串起來的銅錢往胸前一塞,飛奔而去。
狄詠滿頭大汗而來,聲音已然沙啞“大哥,什么事?”
“周侗是二百一十五號,一定要把二百一十四號拖到天快黑的時候。”甘奇吩咐著。
“大哥,都在等周侗呢?天黑還如何打?”
“天黑了自然不打了。”
“大哥,那周侗還沒上呢?”狄詠一臉著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