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劉幾寫這篇文章的時候,又哪里想過要阿諛奉承哪個權貴宰相?
這樣不行,劉幾起身開口一語“諸位,我卻不信,不信文相公是這種人,官家之圣明,諸位有目共睹,豈會做這般的事情?”
馮子魚立馬反擊一語“官家自是圣明,可是官家也不可能事事洞察,文彥博就是那鉆營之小人,利用了官家宅心仁厚,此賊定要除之。上一期的報紙才剛一出,道堅兄就受人打壓,這豈不是證明文彥博這個老賊是做賊心虛?”
這話說得連劉幾都心虛了,心中正在組織言語再來反擊。
此時胡瑗手拿報紙匆匆入得學堂,高舉手臂,大呼“靜一靜,靜一靜!不得喧嘩!”
眾人禁聲,胡瑗對著甘奇招了招手“道堅,你到老夫公房來一趟,老夫有事問你。”
甘奇隨著胡瑗而去。
孔子祥看著甘奇與胡瑗的背影,忽然悲哀一聲“不好,不好不好,道堅兄又與胡先生細談去了。”
馮子魚愣愣問了一語“如何不好?”
“唉……道堅兄與老先生細談,那還能有得好?你們都忘記了嗎?談一次,考一題,這回怕又是要考一題了,考得我是兩眼直翻白。”孔子祥滿臉悲色,語氣無力。
眾人恍然大悟,馮子魚也是回過神來,口中說道“當真不好,當真不好,如何是好?”
“唉……往后啊,咱們不能讓道堅兄總是到太學里來,咱們得主動去拿報紙,如此可避免多考。”孔子祥說得一語。
馮子魚連連點頭“對對對,以后報紙我去拿,不能教道堅兄送了。”
有人嘆息一語“今日這一考,怕是跑不了了。”
孔子祥靈機一動,又道“沒事沒事,我有一計。走走走,大家都走,上街給人讀報去,讀一天,都讀一天啊,不要早回了。”
馮子魚連忙也道“對對對,上街讀報去,上街讀報去。”
忽然之間,太學內舍學堂一百多號人,一哄而散。唯有劉幾,猶猶豫豫,出門也不是,留下來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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