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奇帶著吳巧兒進了城,在城內市集到處逛了一圈,買得大包小包的禮物之后,便直奔胡瑗的住處而去,胡瑗的住處也就在國子監附近。
此時的吳巧兒,才知道甘奇不是在開玩笑。沉默了許久之后,才開口說道:“乖官,其實我昨天就知道了你把那位樊樓的頭牌花魁帶回家了,所以我今天才會回老宅來找你。本來是準備回來大哭大鬧一番的,說什么也要把那個女子趕出家門去。”
甘奇倒也并不意外,笑道:“但是巧兒姐你還是沒有大鬧,也沒有把那女子趕出去,所以說,巧兒姐心地最是善良,世間少有的良善好女子。”
甘奇小嘴抹了蜜,吳巧兒卻搖著頭,說道:“唉近來好似有人故意到處傳揚此事一般,你把那女子都帶回家好些日子了,原來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不知為何,就在昨日,忽然好想所有人的知道了這件事情一般,每個上門來買衣服的夫人小姐們,都與我說這件事情,甚至還有人不買衣服也特地上門來與我說一聲,還有人陰陽怪氣的,怪我不該托付他們去給你說親,還說給你說親,就是害人。乖官,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吳巧兒真是一個聰明的姑娘,她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勁。
甘奇卻只是哈哈大笑,答道:“巧兒姐你也別瞎猜,不過,我還真是被人算計了,如今看啊,我倒是也被人算計得心甘情愿,這不,我還主動往圈套里面鉆。”
“什么圈套?”吳巧兒似乎有些驚訝。
甘奇笑著說道:“按理說,婚姻之事,當是男人主動的,如今倒好,變成女方主動了。那就只有順水推舟了,哈哈”
吳巧兒更是迷糊起來,還自己皺眉在想。
車架已停,胡瑗的家也就到了,敲開門大包小包就往里搬。
禮物就搬了許久,胡瑗大概在客廳里等不及了,出門來看,見得院內無數的禮品,有些不快,開口說道:“道堅,你這是作甚呢?賄賂老夫不成?”
甘奇咧著嘴:“求您老來了,求您老給我說個妻子,這是媒人禮。走,這就上車,學生送您去。”
胡瑗面色已然轉喜,走到甘奇面前:“哈哈原道是這事啊,汝南郡王家的?也不必這么著急吧?是家中排行老幾的姑娘啊?叫個什么名字?你的生辰八字帶了沒有?”
“生辰八字?”甘奇皺眉一問。
“你這小子,這么心急?生辰八字都沒帶,讓老夫上門去作甚?”胡瑗也是詫異,還有這樣糊里糊涂的人?
一旁清點禮品的吳巧兒連忙說道:“老先生,我這就回家去取生辰八字,片刻就回來。”
說完吳巧兒出門就上車,還喊著甘霸去趕車。
“生辰八字都現娶,這般急切?你這小子怕不是想明天就拜堂入洞房了?”胡瑗打趣說道。
“明天若是能拜堂,那就最好了。”甘奇也隨之玩笑一語,再怎么快,也不可能明天就能成親。
“你為什么這么著急啊?”胡瑗認真問道。
“先生有所不知啊,老王爺怕是時日無多了,老王爺平常了甚是寵愛這個家中最小的女兒,為了這個女兒,十幾萬貫的錢財也舍得,老臉都可以豁出去。抓緊一些,終歸也能看到喜事,若是拖沓了,怕是看不到了。”甘奇如此答著,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也在替趙小妹著想,想來趙小妹也希望讓父親能看到自己出嫁,那就得一切都快一點。
既然是夫妻,替對方著想就是應該的,兩夫妻若是能如此一直替對方著想,那才是一輩子的夫妻之道。這就是甘奇急切的原因。
胡瑗聽得這些話語,頗有些吃驚,想得一想,答道:“你這是孝順啊,那我今天就幫你跑這一趟吧,想老夫今天也六十有五了,比汝南郡王還要大兩歲,能活到這般年紀,已然不易。臨終之前,能見到家中喜事,再好不過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