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奇是希望王安石能步步高升,早日實現自己的抱負,所以才開口勸說王安石不必氣餒。
王安石聽得勸說,對甘奇笑了笑,說道“道堅,若非這汴梁有你,只怕我就真的早已懈怠了。”
這句話聽得甘奇心中很爽,笑道“介甫兄可要留在東京城中,不能說走就走了,待得我明年入了官場,還要倚仗介甫兄提拔抬舉。”
王安石聽得哈哈大笑“道堅,我倒是想有這個機會能提拔抬舉你,就怕這事情還輪不到我來做。”
甘奇聞言故作愁容,說道“唉……介甫兄你是有所不知,我若進士及第了,十有是要去教書的。”
“為何?”王安石問道。
“太學胡先生親口而說,說我若是進士了,他就把我要到太學去,介甫兄到時候若是不抬舉我,我這書就不知道要教到猴年馬月去了。”甘奇笑道。
王安石自然知道甘奇是說笑,擺了擺手,說道“道堅,跟你說點正經的,我想把你那明算之法傳揚天下,如此結算天下來往錢糧賬目,不知省力多少,不知你心中如何想?”
這倒是甘奇沒有想到的事情,甘奇最初把這些傳給王安石,主要目的其實還是為了……裝逼,讓王安石覺得甘奇了不得,讓王安石與甘奇多親近。
真要把這些事情傳遍國,讓國所有的官員乃至讀書人都學,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這其實也是改革。
甘奇甚至都沒有想過要改革國的計算之法,就是知道這種改革推廣的難度。若是再一想,王安石以后要主持國各方面的改革。在這種原始通信水平的社會里,主持國各個層面的大改革,這需要多么大的能力?
有時候不多想,就往紙面上一看,覺得這種事情沒有那么難。真要具體實施起來,諾大的國家,從南到北,從邊境到大江大河,部改革,其中的工作量,需要的工作手腕,當真是不可想象。而且外部反對勢力還極大,一天到晚鬧,一天到晚又罵又懟,甚至直接反抗不從。放在一般人,每天面對朝野反對勢力,那都要焦頭爛額,力不從心。
后世之人,還真是小看了古人,也小看了王安石。以王安石這種工作能力,就算放在后世,那也是能力極其出眾之人,鳳毛麟角的人物。
話說回來,要把新的計算之法推行國,甘奇自然是樂見其成的,這件事情由王安石去做,那也算是牛刀小試。甘奇點著頭“介甫兄自去操辦就是,官家若是應允了,介甫兄那就有得忙了。”
王安石腦中已然考慮起來,說道“官家上次就見識過了,還把道堅你好一通夸贊,想來官家是不會反對的。此事……當先編一本新算經,然后還得培訓一批人手,然后下各地去教授,年時間,總能把這件事情做成了。”
“培訓人手之事,那就交給我了,介甫兄只管派人來就是。”甘奇也盡了一份力,王安石這個朋友,是真值得深交的。
“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但是……但是會試在即,還是打攪不得,我先自己在衙門里選幾個人培訓一二,明年待得會試過去了,再來勞煩道堅。”王安石也在為甘奇考慮。
甘奇點頭“也可,到時候我就在書院里開一門新課,就叫做《新算經》,我那書院的學堂極大,來多少人也都一并教了。”
數學,其實是科學之本。所有科學,都要以數學為基礎。甘奇這門課,還真有必要去開,數學思維,其實就是科學思維。要開一門課,那就不能簡單隨便,一定要深入一些,要真正給這個時代帶來科學思維。
科學,從來不是發明一個什么肥皂或者火藥就好像有了的。科學是一種思維模式,有了這種思維模式,就能遍地開花結果。
酒慢慢在喝,王安石心情大好,臨走之時,還說了一語“祝道堅來年高中榜首。”
“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