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護衛著,還有弓弩盾牌,騎兵也有五六十號,著實了不得!”
“可不是?好生年輕的官……這健馬,著實高大,汴梁可少見嘿。”
“黨項馬,這是黨項馬!”
……
甘奇今日,屬實有牌面。就算是樞密院里的相公出行,也不可能這么配置著招搖過市。
至于那些軍中武官,他們倒是有這牌面,就是不敢在這汴梁城里用,誰叫他們是武官呢?
甘奇就不一樣了,狀元及第,文人中的戰斗機,牌面這么大,絲毫也不虛。
“刷,這里刷上,依法納稅,利國利民,要讓整個汴梁城的人都知道,依法納稅者,就是為國為民的好人,偷稅漏稅者,那就是小人,是叛徒,是國家之蛀蟲。”甘奇做這件事情,其實就一個目的,洗腦,標語在此,每日看到,沒有人反駁吧?那這就是至理名言,讓所有人都知道不納稅是不對的。
不納稅是不對的,就這一條,就足夠了,足夠甘奇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了。甘奇要讓所有人腦中形成一個揮之不去的概念,商人就得納稅!
人民戰爭是汪洋大海,人民戰爭,必須是最先進的理念。
樊樓里又出來一些人,這回就不是販夫走卒了,讀書人也要看看熱鬧。
“甘夫子,是甘夫子在帶人寫……”
“甘夫子今日好生氣派,你看那騎兵手中的旌旗,寫著商稅監字樣,迎風招展的,氣派啊!”
“來日若是我等為官,也能有這般場面,死而無憾了。”這是年輕人說的話,年輕人還是看花里胡哨的年紀。
史洪磊還在后面大喊“兒郎們都直挺著,這可是汴梁城,莫要丟了臉面!”
“是!”
走路的也直,騎馬的也直,手中的長槍豎得直,連馬上的旌旗,也立得直挺挺。
視察工作的領導甘奇,帶著巨大的牌面,穿行在汴梁城的大街小巷之中,甘奇也不嫌累,還時不時左右與人拱手致意。
“誒?這面墻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被人給刮了?”甘奇開口問道,墻上還殘留著石灰水的白色,字樣也勉強有個輪廓,就是真的被人刮掉了。
李定連忙往后招手“補上補上,趕緊來補上。”
補是要補的,甘奇還與李定說了一語“且去問問,問問這是誰家的宅院?”
李定走到路邊打聽幾語,轉過頭來匯報“先生,此乃潘家酒樓大掌柜潘國家的院子。”
“潘家酒樓?”甘奇皺眉一語,沉默片刻,抬手一揮“這一面墻,寫十條!”
甘領導有點仗勢欺人了,這還不止,開口又道“走,隨我往潘家酒樓去,那里也有院墻,都刷滿。”
宅院里此時走出了一個小廝,見得又有人刷自己家的墻,卻也不敢阻攔,這場面,有點心虛,便立馬回頭大聲喊道“李管家,你快出來啊,又有人刷咱們家院墻了。”
門內有人聞言,大喊一語“還敢來,上次就沒有抓到人,此番當好生教訓一番,都帶上家伙,隨我…………我……”
這李管家走到了門口,看得場面,我我了半天,沒有我出個所以然。
門口一個軍漢開口呵斥“你什么你?”
李管家忽然一轉頭,說道“我……我……隨我……隨我回家,把門關上。”
門口的場面有點嚇人,鐵甲熠熠,刀槍寒光,健馬旌旗,木盾弓弩,看來是把李管家嚇到了。幾個剛剛在各處尋來棍棒的小廝,剛剛氣洶洶沖到門口,然后棍棒都落地了,轉頭回家,關門。
這邊還在刷著,甘奇已然起身往潘家酒樓而去,潘家酒樓,乃是汴梁城老牌酒樓,拿著朝廷的釀酒許可,生意可不小。
甘奇站在這酒樓側面的院墻外,一手叉腰,一手指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