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甘奇開口問道,語氣倒也玩味,這過堂審案的事情,甘奇本也不那么在意,他只在意最后的定奪。
“你是官,我是民,自然管束得了。但是也要講一個道理出來,憑什么就不準(zhǔn)賣鹽茶布匹了?而今遼國鹽茶布匹之物價格正在暴漲,如此大好機會,為何偏偏不準(zhǔn)賣這些非違禁之物?為何偏偏要斷了我等的財路?非要逼著我等行走私之事?走私是罪,但是這罪,也是官逼民犯,草民不認(rèn)!”
這道理說得是一套一套的,倒是把甘奇都聽笑了。
甘奇點著頭“嗯,遼國物價暴漲,偏偏本官卻又不準(zhǔn)你們賣布匹鹽茶之物,你們犯下走私之罪,說起來還是本官的錯了?”
“草民所言,正是此意?!?
“本官代表官家在此施政,卻還比不上你們賺錢重要了?”甘奇又問。
“這……不論何等官員,也不可倒行逆施!”
“好,你們犯罪,由本官來審,本官犯罪,自然有陛下定奪。那本官就把你們先審了吧,至于陛下如何處置本官,到時候等本官回京了再說?!备势嬉讶簧焓秩ツ昧钆?。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甘奇,張利一更是著急不已,他似乎也怕甘奇量刑過重。
果然,甘奇驚堂木一拍,令牌一扔,開口“此番走私大案,首惡幾人,皆判斬監(jiān)候,其余從犯,皆受命于人,念在非主觀惡意,皆無罪釋放。”
張利一心中大驚,連忙轉(zhuǎn)頭與甘奇小聲說道“甘經(jīng)略,走私判斬,是不是量刑過重了?”
甘奇如同沒有聽見一般,只道“來人吶,收監(jiān)待斬。”
軍漢已然上前提人,此時堂下幾個罪犯大驚失色,有人開口大喊“冤枉?。≡┩鳎∧睦镉羞@般判案的糊涂官?”
“走私判斬,狗官草菅人命!”
……
甘奇只是答道“這樁案件,本官會快馬送到東京官家處親自審核朱批,諸位不必著急,待得官家御筆朱批之后,說不定會把本官的判決推翻。諸位到得牢里,等候陛下朱批就是?!?
張利一聽得甘奇如此話語,出了一口大氣,便是知道皇帝肯定不會同意甘奇這個判罰,哪里有因為走私不違禁之物而判斬首的。
幾個主犯被帶下去了。
甘奇還轉(zhuǎn)頭與張利一說道“待得東京官家復(fù)核下來之后,不論什么旨意,還請張知州處理后續(xù)之事。若是要重審,便請張知州重新主持審理,多是官家同意了死刑,也請張知州監(jiān)斬首惡幾人?!?
“下官遵命,一定處理好后續(xù)之事?!睆埨贿B連點頭,絲毫都不知道甘奇讓他干了一件為難的事情。因為東京皇帝是知道其中細(xì)節(jié)的,必然會同意甘奇的判罰決定。
快馬來去汴梁,要不得多久,張利一得親自監(jiān)斬幾人,也不知道他那時候會是一個什么表情。
甘奇要的就是殺一儆百,一定不能讓貨物從大宋去了大遼,否則就真的前功盡棄了。
審?fù)臧讣?,甘奇再一次往滄州而去?
國際金融資本大鱷,還得繼續(xù)往遼國加碼。
這一回,甘奇不再親自去滄州了,而是派狄詠去。借口就是甘奇的親戚也想做這門生意,也想在倭國大災(zāi)的時候分一杯羹。
所以甘奇把派狄詠這個心腹去找馬一方,替親自置辦貨物。
至于價錢,這回讓狄詠先開口加價,讓馬一方再為難一番,把價格再提一提。
甘奇的四百多萬貫,可不準(zhǔn)備留一分錢。只待遼國真正開始要亂了,甘奇才會開始著手賺錢的事情。但是要保證遼國一定要亂起來。
甘奇在滄州等著狄詠的消息。
雄州張利一卻苦著臉在刑場上執(zhí)行死刑,皇帝的圣旨,那是沒辦法的。
觀刑之人數(shù)不勝數(shù),因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