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還是北出,后勤補給完全不在乎下。
如果黨項人能答應這幾點,那甘奇倒是真愿意接受求和。
再看對面黨項人,早已個個面色大變。
因為這是黨項人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條件,他們此來,就是想爭奪一個生存空間,弱的時候俯首稱臣,勵精圖治,總能有一日再變強。就如歷史上一樣,可以給唐朝當鷹犬,也可以在大宋自成一國。
此時的梁太后,反應上終于不再那么從容了,目光一直聚焦在甘奇身上。
“甘相公,亡國可以,滅種卻不行。”梁太后說出了這幾句話。
甘奇聽笑了:“梁太后這說的是哪里話,本相何曾說過要滅黨項之種?。恳欢偃f黨項人,不是都活得好好的嗎?種田有什么不可?如今早已有許多黨項人種田為生了。既然歸宋,那自然得聽我大宋的安排,若是不能接受,就此罷了,咱們戰場之上見?!?
梁太后此時的面色忽然帶起了一些幽怨,連語氣都顯出幾分幽怨之感:“甘相公當真如此狠心嗎?”
這都哪跟哪???這又不是談戀愛要離婚什么的,甘奇直接站了起來,說道:“就談到這里吧,今夜各自安營扎寨,明日戰場上見分曉?!?
甘奇腹黑,怎么可能容得一點后患之憂?今夜各自扎營,就是給黨項人連夜趕緊跑的時間,免得真落下一個以談和之名誘殺黨項皇帝的傳言。
有時候這種道義還是很有用的,哪怕是殘忍嗜殺的蒙古人,也都會在意這一點。直接開城投降的,沒事。不開城的,城破之日殺個精光。這就是一路打到歐洲的關鍵之一。
這一點,甘奇也會用上了,將來西去,但凡愿意歸附的,放心來,只要聽安排,都有好日子過。
這也是無可奈何,因為西域實在太遠,在這個沒有交通與通信的年代,征服與治理成本實在太高,哪怕就是簡單來去一趟,也是一年半載,只有這一套是最有效的辦法。
甘奇真就這么出了這個會談的營帳,帶著一眾鐵甲轉頭往東,大軍開始安營準備過夜。
遠遠望去,黨項人的營寨在六七里之外,兩軍中間,就是剛才會面的營帳。
甘奇看著哪座營帳,等了許久,也不見黨項人把中間哪座營帳拆除,心中便知曉了些什么,與參軍王韶說道:“看來黨項人還想再談啊?!?
王韶點頭:“營帳不拆,便有此意,相公高明。卻是那黨項人也不可能接受相公所提出的條件,想來不過是討價還價而已?!?
“你說,我還與他們談嗎?”甘奇問著王韶,王韶如今算是甘奇身邊第一個真正可以稱為謀士的人了。
王韶想了一想,答道:“相公,還可以談一談看看,只要黨項人能接受內附種田這一條,此事便可為之。只要黨項人失了丁口,那些貴族皇族,便也可隨手拿捏了,養在瓜州也未嘗不可,到時候咱們把大軍駐到古玉門關處,那些人便不可能再翻起浪花來了。如此也省卻一場大戰死傷?!?
甘奇看了看王韶,臉上帶著欣慰,似乎對王韶越來越滿意,開口說道:“此戰之后,你隨我回東京如何?”
甘奇問得突然,王韶立馬開始深思熟慮起來,片刻之后,王韶說出了真心話:“相公,下官更愿在西北領兵?!?
還真別說,西北之地,將來有大戰略,這里還真需要一個謀事之人坐鎮,特別是需要一個對這里極為了解的謀事之人。甘奇之前是想身邊該有一個王韶這樣的聰明人幫自己謀劃許多事情,所以想著把王韶帶回東京去。
甘奇笑道:“你倒是直白,也好,既然你如此說了,那我自然要允了你。西北還有許多大事,西出西域,北出草原。你在這里,事情不少。”
王韶已然躬身:“愿為家國,鞠躬盡瘁。恩相如此待韶,韶銘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