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中,兩人攜手一步一步來到大殿前。殿前布置得頗為大氣妥帖,春明景和,正是行禮之際。
眾人的喜悅已至高潮,一道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驟然靠近,大家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驚得大喊。
沈默默眼看著那利刃朝自己襲來,千鈞一發(fā)之際,卞羲才伸手阻擋了那只勢如破竹的利劍,劍尖晃過光影。不知怎的,沈默默腦袋一時空白,連系統(tǒng)也忘了問。
“尊主!”隨著幾道身影出現(xiàn)在殿前,蛇族的衛(wèi)兵也及時趕到。
底下眾人也不知是什么情況,不過蛇尊如今即將掌管整個妖族這是不爭的事實,今日到底是哪些不要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攪擾蛇尊的婚禮?他們紛紛豎起耳朵睜大眼睛屏息凝神觀察著臺上的情況。
“這沈默默是斬蛇村的人!尊主今日若是非要娶這女人,是違逆整個蛇族啊!”一道蒼老渾濁的聲音在高臺上響起,聲音沉悶卻洪亮,響徹整個妖族。
大長老不是被折了修為,在閉關(guān)嗎?他怎么會在這時出來?還有他說的這些話又是什么意思?這沈姑娘竟是斬蛇村的人?
底下的妖族人豈會不知蛇族乃至整個妖族與斬蛇村人的干系,只是沒想到這蛇尊是知道她的身份,還要娶她?眾人一陣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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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默的臉色一陣煞白,果然她的不好預(yù)感向來都是準(zhǔn)確的。只是……她今日第一次正式看向身邊表情冷漠的男子,多么好看的一張臉啊。
“你是誰?”她忽略那些嘈雜的聲音有些疲憊地開口。
卞羲冷漠的表情總算有了些變化,果然,她的確是知道一些事情。半晌,他溫聲笑道,“我還是我啊。”話畢喚人去拿下那些不請而至的人。
他說得一派坦然,沈默默卻聽得難受,“你把他怎么樣了?”沒想到那縷神識,終究還是……
“你太累了,先去休息吧。”他下意識替她挽起耳旁的一絲碎發(fā),被沈默默退后半步無聲拒絕,“你不是他,他不會……。”他不會這樣對我,他舍不得讓她一個人獨自面對這些聲音。
卞羲盯著她看了許久,終是收了表情,面上竟泛起了一絲苦惱,“我的確是他,他也的確是我。或許你該叫我……擎天?”
沈默默被驚得微微瞪大了眼,仰起頭眼淚不自覺從眼角掉下,“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眼瞧著女子掉下淚來,擎天不由自主地皺眉伸手替她擦去,片刻,他反應(yīng)過來又有些不自然的收回手。
他心底升起一股煩躁,俊美的面上閃過陰鷙,語氣也不佳。“問問你腦子里的東西。”話畢,語氣更是不解,“真不知道他喜歡你什么。”
沈默默只覺得整個場景真是太玄幻,好好的一個人,怎么說變就變了。
在她難解之際,大長老和其他一些人也被帶上前來。
“虎族余孽?”擎天語氣淡然,他三日前才與自己的本魄融為一體,卻不料這千年之后的世界竟成了這些螻蟻的天下。他覺得甚是沒有意思,眼底愈發(fā)不耐與暴戾,伸手便殺掉了那些方才還在負(fù)隅頑抗的虎族,僅剩大長老一人。
血腥氣彌漫在雪白的白玉街上,刺痛了沈默默的眼。
“你方才說她是斬蛇村的人?”擎天面色不善地看著地上的大長老,眼神一片冰涼。本魄的記憶他并未完全融合,當(dāng)年自己神識僅差最后一點時間便可復(fù)原,卻沒想到被那斬蛇村的修士斷了路,才導(dǎo)致他如今與本魄竟相隔幾年才融為一體。
他懸起地上的劍,朝著沈默默,語氣也似這泛著冷芒的劍一般冰涼,“那的確該殺。”
沈默默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熟悉卻又陌生的人,喃喃道,“你說什……么?”
眾人望著臺上瞬息變化的場景,紛紛倒抽一口涼氣,今日這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