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從豁口中汨汨流出,沿著盔甲緩緩滑落。
“嗬嗬”
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面甲早已掉落,露出高鼻深目的英俊面龐,只是此時上面已有一道從眉心劃過鼻梁旁側,直到嘴角的可怖血痕,只差分毫就會觸及到右眼,到那時眼睛恐怕就直接廢了。
“該死,紙牌的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臨陽市,還是人頭牌的成員!”
譚文咬牙低聲咒罵,話音剛落,眼角余光陡然瞥見旁邊黑影一閃,立刻想也不想就揮劍斬去,足有門板大的寬刃巨劍撕裂空氣發(fā)出沉悶的呼嘯聲,威勢無匹。
只可惜最后落在了空處。
一見攻擊落空,譚文立刻面色微變,暗道糟糕,果然下一秒便聽到身后傳來尖銳而短促的刀鳴,他只來得及身體向前一傾,便感覺到背后盔甲猛地一震,傳來金屬撕裂的刺耳鳴聲,緊跟著后背便是一陣劇痛。
譚文悶哼一聲,卻顧不得喘息,向前縱躍落地后,還沒站穩(wěn)就反手揮劍后斬,只可惜巨劍所過之處,照舊是空無一人。
他猛地環(huán)目四顧,恰好見到右側空地上人影陡然一閃,一個青年突兀出現(xiàn),面帶譏誚笑容地望著他,手中還握持著一柄閃耀著鋒利寒芒,明顯是上等鋼材鍛造而成的精良長刀。
目光落在對方的長刀上,譚文眼中忍不住露出一絲畏懼之意。
那長刀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質鍛造成的,居然連金屬都能斬斷,要知道他身上這副盔甲可是由高強度合金鍛造而成,在戰(zhàn)斗的時候更是附著了氣勁,普通刀刃斬在上面連道白痕也別想留下,結果卻被對方輕松斬破,簡直令人驚駭。
“你該不會以為我只是憑借這把刀才破開你的盔甲吧?”
似乎是從譚文的神態(tài)中察覺到了他的想法,瞬刀嘴角泛起一抹譏誚笑意,隨手揮了揮刀,在空氣中激蕩起一抹尖促刀鳴,
“別胡亂猜測了,我這把刀鍛造用的合金材質雖然精良,但還做不到那種程度,之所以能夠破開盔甲,靠得還是我的刀法。”
見譚文依舊一副驚疑不定的模樣,瞬刀不由露出意興闌珊的神情,撇嘴道
“算了,和你這種井底之蛙解釋再多也沒有用,我說你還是老老實實把隕石的事交待出來,不然下一刀砍中的可就是你的脖子了。”
譚文聞言壓抑著怒氣咬牙道“閣下,我已經(jīng)說過了,隕石現(xiàn)在在聯(lián)邦手中,至于隕星晶石則是被一個神秘的元素使奪走了,我根本不知道它們的下落。”
“那元素使是什么人?”
“不清楚。”譚文搖搖頭,瞧見瞬刀眉頭一挑露出煞氣,忙急聲道,“我只知道他叫虛白,和千重有過節(jié),聽說殺了不少千重的人,那晚參與隕星晶石搶奪的裴煌也死在了他手下。”
“對了,據(jù)說虛白與忘川幫關系不淺。”
瞬刀眼睛微微瞇縫起來,片刻后才道“搶奪隕星晶石的還有哪些人?”
“還有夜歌的鮮血魔女和影子。”
“夜歌?”瞬刀微微沉吟,夜歌和紙牌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應該不是他們在背后搞鬼。
譚文小心翼翼打量著眼前青年的神色,緩緩道“閣下,趙氏集團與紙牌從未有過過節(jié),如果你能放我一馬,趙氏集團一定會銘記這份人情。”
“你是趙氏集團的人?”瞬刀抬頭斜了他一眼。
“是,說來慚愧,我是趙氏集團的最高顧問之一。”
瞬刀盯著譚文看了幾秒,突然冷笑道“趙氏集團?哼,白冠聯(lián)邦都快完蛋了,何況區(qū)區(qū)一個趙氏集團,你想拿這個名頭來壓我,卻是癡心妄想了。”
譚文登時變色,忙道“閣下,我沒有這個意思”
話到一半?yún)s是再也說不下去,只因瞬刀的身影已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望著這一幕,譚文頓時亡魂大冒,毫不猶豫向前撲倒,同時雙手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