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總要加,光吃牧草且是濕草,那絕對是不成的。
若非如此,各支騎營為何要配備為數眾多的輔兵,饒是戍邊騎營,標準員額至少也是戰兵兩萬,輔兵五千,精銳騎營的輔兵占比則會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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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不惜重金砸出來的!
現今漢軍每歲軍費之鉅,高達皇祖父在位初期國庫歲入的兩倍有余,怕是要超過羅馬、安息和巽加三大強國每歲花在整軍經武上的開銷總和。
父皇雖要讓欒提且車暫且安心,不想逼得他狗急跳墻,卻也絕不會拖延太久,免得其部眾恢復元氣,做足時刻逃遁的準備。
劉沐不想錯失掛帥出征的機會,更知道父皇正自權衡此事,奈何自己適才表現多半會教父皇失望,勢頭自是愈發不妙了。
“父皇……”
太子殿下難見的躊躇著,自他生下來,怕是從未如此刻般患得患失,如鯁在喉,怎的都說不出話了。
知子莫若父,劉徹瞧著自家傻兒子的模樣,焉能猜不出他的心思?
劉徹淡淡道“你入黃埔軍學已兩年有余,現下可有甚打算?”
劉沐雖才虛年十六,然因是提早一年晉學,故今年歲末將完成學業,依著黃埔軍學的規矩,學子最后的半年課業,乃是作為預備將官,分往各處軍伍見習,若是時機合宜,甚至可隨軍出征,進行實戰觀摩。
劉沐身為儲君,自是不可能依循這個方式的。
“兒臣自知不宜入伍從軍,卻又不甘困居宮中。”
劉沐曉得自家父皇頗為豁達,故也沒太多顧忌,坦言道。
劉徹頜首道“嗯,既是如此,待過得三伏,你便入太尉府見習吧。”
劉沐不由眼神大亮,忙是躬身應諾。
此舉確是合宜,蓋因太尉府雖轄理軍政,卻非實質領兵治軍,鮮少涉入各支軍伍的具體軍務,太尉實則更類似后世的國防部長和總參謀長。
“父皇,那太傅……”
劉沐突是斂了笑意,遲疑道。
劉徹微是愣怔,復又抬眸瞧他“不錯,還能想到此節,終歸還是長了腦子。”
“過得三伏,虎賁和中壘應已抵京歸營,馬嶼、衛青和郅涿皆可論功行賞,加官進爵,郅都自會請辭去太尉之職,安心做太子太傅,輔佐于你,故你入得太尉府,也是跟著馬嶼見習,無須避嫌。”
“兒臣自知愚鈍,累父皇費心籌謀,必竭力上進,不負父皇重望!”
“嗯。”
劉徹微微頜首,倒是沒懷疑自家兒子的決心,這是個犟子,自幼都有股不服輸的狠勁,也勉強算是優點了。
劉徹沉吟片刻,復又道“霍去病與你同期,年歲又比你大,到時不妨讓他往畢騎見習。”
“父皇是想……”
劉沐猛地抬頭,兩眼熠熠生輝。
適才父皇已讓太尉郅都頒布軍令,將畢騎從云中調往北冀塞囤駐,將不斷遣騎隊巡狩大鮮卑山西麓,迫使匈奴單于庭附屬部族再往狼居胥山的方向龜縮。
“你再挑五十個合宜的同期學子,組個預備將官團,由霍去病任屯長。為父曉得,霍去病也參與了對匈軍略的研擬,到時會吩咐齊山和馬嶼,讓郎署和太尉府為他們行些方便,你亦可指派他們行事。”
劉徹鳳眸微闔,沉聲道“衛青接任驃騎將軍后,為父會給他半年熟悉相關軍務,掌肅各軍將帥。明歲開春,或將由他領一路偏師,兵出敦煌邊塞,進剿欒提且車,并阻絕匈奴單于庭西逃之路。
屆時,若你尚未擬定夷滅漠北匈奴的完善軍略,做足掛帥出征的準備,就莫要再來哀哀求告了。”
“兒臣醒得了,謝父皇!”
劉沐自是大喜過望,忙不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