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事盡管吩咐就是了,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倒也不要你赴湯蹈火,只是聽說少府卿陳俞陳大人也來山莊避暑了……”婧兒頑皮的眨了眨眼睛,娓娓道來。
陳誠一聽,不由哭喪了臉,暗自悔恨自己嘴巴太大,啥事都敢答應,阿爺陳俞是個老古板,家教極嚴,哪是那么容易說動的。
婧兒見他一副為難的樣子,意有所指的笑道“莫急,我知道陳大人一向治家甚嚴,怕是不肯為你徇私的,不過聽說他對未來的孫媳婦倒是有求必應啊……”
陳誠聞言連連點頭,一臉賊笑的看向了氣鼓鼓的嫣兒,嫣兒冷哼一聲,沒好氣的瞪著婧兒,眼神滿是抱怨,但最終也只得無奈的點頭同意,決定到陳老爺子那出賣“色相”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翌日清晨,遺孤內院多了四個滿臉好奇,四處張望的奇怪家伙。
昨日嫣兒出馬,折騰了陳老爺子半晌,這才拿到了四張內院的身份牌。但陳老爺子要求四人只能身著遺孤內院的麻衣,不能帶侍衛和仆人進入內院,規矩還是要守的,畢竟他作為皇帝最信任的老臣,知道皇帝和太子很重視內院這個遺孤院的核心區域,連太子詹事都不敢在里面得瑟。
靜,偌大的內院很靜,一片死寂。
寬闊的青石道上很干凈,沒有半點雜物,卻更顯得詭異,因為沒有出現一個人。嫣兒有些害怕的靠近了婧兒,扯了扯她的衣袖,卻驚得她尖叫一聲,劃破了靜謐的清晨。
遠處傳來奔跑聲,一隊玄衣少年出現在青石道的拐角處,踏著詭異的整齊步點,快速的跑了過來。
“來者何人!”領頭的少年冷冷喝道,握緊了手中的短棍。
“是你?”
嫣兒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叫趙立的少年。
趙立絲毫沒有理會她,面無表情喝道“出示身份牌!”
嫣兒正要發怒,卻被陳誠攔住,昨夜陳老爺子沒少叮囑他,到了內院要按照規矩辦,若是惹了事,回去少不得挨板子。
老爺子是舍不得打孫媳婦的,嫣兒的板子自然也要落在他的身上。想到此處,他也顧不得嫣兒的彪悍,忙將懷里的四個身份牌都掏出來,遞給了趙立。
趙立接過仔細查看了片刻,還回到陳誠手上,認真道“公子最好還是將身份牌分給他們隨身攜帶,萬一走散了,也不會被抓到管理處去?!?
陳誠點點頭,依言將身份牌分發給其余三人,嫣兒氣鼓鼓的扯過一塊,冷哼了一聲,嚇得陳誠冷汗直冒。
趙立見陳誠守規矩,又好心提醒了一句“現在內院的學員都在上早課,請不要大聲喧嘩,也不要到學堂打擾先生授課,否則會被懲處的?!?
說完,徑自帶著身后的玄衣少年們繼續巡視內院去了。
直到趙立眾人消失在青石道盡頭,陳誠才長舒了一口氣,向滿臉不悅的嫣兒解釋道“他們都是內院里軍事學院的人,是管理內院秩序的,阿爺叮囑萬萬不能沖撞了。”
嫣兒沒有說話,她雖有些彪悍,但多少講些道理,自然不會再為難陳誠,挽著婧兒的手,漫無目的的逛了起來。
內院很大,里面分割成一個個獨立的小院子,院門牌匾上都寫著名頭,諸如“格物院”,“術數院”,林林種種,數十個院子。院門都有兩個玄衣少年站崗,拒絕四人進去參觀的要求。四人瞎逛了半天,感到十分無趣,心中不免極為失望。
就在他們打算無功而返時,前方出現了一個青衫少女,陳誠眼睛一亮,趕緊跑了上去,親熱的攬住少女的胳膊,眉飛色舞的說著什么。
嫣兒見狀,冷哼一聲,臉上閃過極端憤怒的表情。婧兒見狀噗呲一笑,滿臉戲謔。
嫣兒羞怒的跺了跺腳,卻仍死死的盯著向這邊走來的陳誠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