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
故而也只能煩勞皇帝老爹重臨朝堂,親自打理政務了,就當禪位前再過把癮吧。
虎賁校尉馬嶼與羽林校尉公孫賀去年已開始對兩校進行擴編,羽林校要從兩千余人擴到五千,虎賁則從八千擴到兩萬。
兵貴精,不貴多,尤其是精銳部隊,兩萬主力騎軍加五千特戰(zhàn)隊,加上出征時的各式輔兵近愈三萬。
后世由多兵種混編的集團軍也不過六萬左右的員額,虎賁和羽林皆以騎兵為主,加總兩萬五將將合宜,畢竟真若爆發(fā)大戰(zhàn),還可與大漢其他部隊配合作戰(zhàn)。
總不能用純騎兵去攻城,細柳精騎攻陷匈奴右部王庭是因出其不意,又有羽林衛(wèi)做內應,方才得以成功,日后怕是難以復制的。
劉徹打算啟程前往武威時,將虎賁和羽林的將士們盡皆帶上,除了有任務在身的齊山和趙立等少數(shù)羽林衛(wèi)。
馬嶼和公孫賀得知殿下的意圖,心下興奮之余,并未大肆宣揚,而是加緊操練新兵,待其完成基本訓練后,便秉持以老帶新的好傳統(tǒng),將之盡數(shù)散入老兵中。
兩校的軍候們雖也知曉此事,卻也嚴守兩校的保密章程,未曾對外透露半分。即便是出身軍武秦氏的虎賁軍候秦立,也不敢對族長長輩露半分口風。
在大漢權貴的毫無所覺中,虎賁和羽林兩校將領默默為太子殿下領兵出行做著準備,若在兩校的護衛(wèi)下,殿下出了甚么差池,他們便是大漢的千古罪人,身死亦難謝其罪!
劉徹倒不擔心自身的安問題,上輩子的國際傭兵不是白當?shù)模灰实劾系山o他的那些死士不掉鏈子,即便虎賁和羽林諸將盡皆背叛,他也有把握獨自逃回長安城。
畢竟都是他手把手教導出來的,想擒拿住他,哪有這么容易?
不吝于以最大惡意揣度治下臣民,時時保持警惕之心。
這正是皇帝老爹教給劉徹最重要的為君之道,尤其不要把身家性命盡數(shù)交付到臣民手中,無論那些臣民過往有多么忠誠。
人心,無疑是世間最難揣度的事物。
二月廿九,春分。
漢帝劉啟令太子劉徹和朝臣東出長安城,行四十六里,于城郊設高壇,奉三牲,舉行祭日大典。
長安城及周邊百姓自是蜂擁而至,跟隨皇帝前往城郊,祭拜日神。
近年大漢愈發(fā)強盛,京畿三輔的百姓生活尤為富足,甚是感念天子恩德,今日有機會得見天顏,皆是夾道叩拜,山呼萬歲。
御輦上的漢帝劉啟雙眼微澀,為君者能得百姓這般擁戴,也算沒白做回皇帝。百年之后,當能昂首挺胸的去見劉家的列祖列宗了。
縱馬隨行的太子劉徹亦是頗為感慨,其實百姓所求不多,無非求個安居樂業(yè),豐衣足食。為政者但凡多存幾分體恤之心,少些爭權奪利的陰私算計,也不會使得民不聊生,導致民怨四起。
春祭過后,梁王嗣子劉買執(zhí)轡引車,出皇親苑,前往北闕甲第的卑禾候府,迎娶稗禾翁主楋跋子。
兩人成婚場面雖不如陽信公主出降時盛大,卻遠較尋常王侯的婚禮更為隆重。
畢竟劉買出身高貴,若非梁王劉武將梁國交由朝廷代管,劉買此時可就不僅是個乘氏候,而是堂堂梁國太子。即便如此,待劉武百年之后,劉買仍可承襲梁王之位,地位自非尋常列候可比。
且楋跋子有翁主的身份,位同諸侯王嫡女,可乘油輧畫車,禮服帶緩,以采組為組帶,黃金辟邪,首為帶,飾以白珠,如此種種形制,亦非尋常貴女可比。
竇太后甚是偏寵幼子劉武,對孫兒劉買自也是愛屋及烏,非但為楋跋子謀得翁主身份,更賜下頂九翬四鳳冠,讓其出嫁時配戴。
阿嬌亦有一頂這等形制的鳳冠,乃是及笄是皇后王娡賜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