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距離長安城約莫兩千里,京武大道的瀝青路段暫時只鋪設到了安定郡,安定到武威的雍涼段尚在緊鑼密鼓的籌建中。
大隊騎軍在瀝青大道上無法展開陣型疾馳,只能排成長龍緩緩行進,反不如地廣人稀的大草原便于行軍。隨太子劉徹出巡的三萬騎兵走走停停,花去日ri功夫,方才出得安定郡,進入廣袤的雍涼草原。
劉徹曉得麾下將士這些日ri子憋得慌,便即頒下軍令,展開雁形散陣,速進軍。
三萬鐵騎彼此拉出足夠的間隔,在平坦的大草原上迅速分散,宛如大雁展開兩翼,在前鋒騎營的引領下縱馬前行,馬蹄踏地聲如密集的鼓點,陣陣轟隆,宛若驚雷。
不到三日ri,騎軍便已奔馳千里,于六月廿二抵達武威城,若非保持馬力,想來還能再快些。
武威太守秦廣領著官民出城迎候,引太子及其麾下將士入城。
武威城扼河西走廊東側咽喉,鎮守大漢西陲,乃是屯駐重兵之地。
城內的屯兵大營修筑得頗為用心,成排的軍舍雖是大通鋪,卻異常寬敞整潔,被褥齊,還特意盤了火炕,即便數九寒冬亦不會讓將士們受凍遭罪。
大營內的軍舍建物為數眾多,本就是依著駐軍二十萬的規模修建的,雖已屯駐著十萬邊軍和不少武威郡兵,再入駐三萬騎兵也是綽綽有余。
秦廣自是不敢安排太子去住軍營,而是識趣的騰出太守府衙的第三進院落供劉徹及兩位小皇子居住。
這內三堂本是太守接待上級官員,商議政事,處理公務及燕居的地方,劉徹頗是滿意秦廣的安排。
他可沒甚么自虐傾向,更不想去做那些與將士同吃同住的真人秀,既然有舒適的高床軟枕,何苦要去擠軍營的大通鋪?
劉徹卻不曉得,公孫賀和李當戶等人可還真沒住到城內供往來官吏下榻的館驛,而是直接領麾下將士入駐軍營。
畢竟護衛太子出行乃是軍務,他們身shēn為軍中將領,可不能輕易離營。離京至今,公孫賀等人領著部眾時刻保持戒備,若非劉徹偶爾召見,他們壓根就不怎么露面。
劉徹領著大隊郎衛入住了府衙內堂,又遣人命倉素將兩位皇子送回來,折騰了小半個月,他曉得兩個小屁i孩真是吃足了苦頭的。
不多時,便見得劉越和劉寄艱難緩慢的挪動雙腿,邁著鴨子步進得屋來。
劉徹不禁j謔笑道“短短半月不見,怎的連路都不會走啦?”
兩小面色赧然,訕訕不語。
劉徹無奈的搖搖頭“還逞甚么強,趕緊躺到榻上,將褲子脫了!”
兩小頗是不知所措,心道脫褲子作甚,要打板子也不需脫褲子啊,多丟人!
劉徹也懶得跟他們廢話,喚得早候在門外的郎衛和醫官入內,將兩個小屁i孩押到臥榻上,三下五除二將他們扒個精光。
六月天熱rè,凍不著!
兩小滿臉羞憤,不斷掙扎,想要擺脫郎衛們的魔爪,卻只是徒勞罷了。
劉徹行至榻前,抬手沖兩人的屁i股蛋毫不客氣的各甩了一巴掌,方才讓他們放棄掙扎,消停下來。
劉徹見得兩個小屁i孩大腿內側那些臌脹的水泡,不由微是皺眉,沒料到比他預想的要嚴重些,不禁j反省自己是否對他們太狠了些,隱隱有些歉意。
這是連日ri策馬馳騁累積下來的傷勢,若不妥善處理,會逐漸潰爛,若是化膿感染,麻煩就大了,好在已研制出青霉藥物。
“即便自個不會上藥,沒長著嘴么,不會詢問旁的將士?”
劉徹眉宇緊鎖,沉聲呵斥道“再拖下去,待得化膿潰爛,你倆就在榻上躺著等死吧!”
n,只是他們死要面子,也沒向旁人求助。劉徹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