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公主這等狼狽模樣,小心命!”
阿滿臉得意,留下這話,便是徑自拉著滿臉驚愕的楋跋子往莊園跑去。
公孫賀滿臉駭然,下意識的看眼前的南宮公主。因是三伏天,她上的絲綢深衣本就輕薄,偏生又沒穿著她平最喜的大紅色,而是渾素白,此時浸過溪水,這場面……
南宮公主聽到阿的叫嚷,已止了尖叫,正自手足無措,又感受到公孫賀的視線,腦子嗡的炸開,哇得放聲大哭起來,顧不得多想,整個人習慣的往溪流里蹲。
“……”
公孫賀真是哭笑不得,除了伸手去攙還能有甚么辦法?
且不提他們兩人,阿拉著楋跋子沒跑多遠,便瞧見劉徹和劉買領著死士們匆匆從莊園的方向迎面跑來。
“出甚么事了?”
劉徹見得兩女,忙是再度加快腳步,跑到近前,拉過阿邊是打量邊是出言問道。
劉買亦是緊隨其后,只是他較為文弱,體魄沒劉徹強健,握著楋跋子的小手喘著粗氣,說不上話來。
楋跋子笑著伸手替他撫背順氣,心下卻是微甜,只道自個倒算是沒嫁錯人。
“二姊呢?”
劉徹見得阿垂首不語,又用右腳尖習慣的在地上畫圈,就曉得她又犯渾闖禍,心里發虛了,再想到先前聽到的是二姊那穿透力極強的尖銳大嗓門,不由揚眉問道。
阿深知劉徹的脾,此時定是那甚么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忙是可憐兮兮的扯了扯劉徹的袍袖,將他拉近些,踮起腳尖附在他耳邊嘀嘀咕咕的盡數交代了。
“你……”
劉徹驚駭得險些噴出口老血,這莽貨的膽子也太大了,此事若傳揚出去,公孫賀固然非娶二姊不可,阿也必得到宗正府吃頓祖宗家法,甚至被御史們往死里彈劾。
“既然二姊執意要去采菊,又有公孫賀在旁護衛,應是無礙,都先隨朕回莊園吧。”
劉徹瞪了瞪阿,轉對劉買道,復又有意無意的看了眼楋跋子。
楋跋子何等聰慧,自是會意,忙是出言附和道“陛下所言甚是,公主最是喜歡雛菊,想要多采些,便讓皇后與妾先回莊上。”
劉買正待說些甚么,卻是被楋跋子扯著袍袖,跟上已邁步離去的劉徹和阿。
死士們自也跟著回返莊園,他們的職責就是護得陛下周,至于旁的人,若無陛下吩咐,他們才懶得理會,包括皇后亦如此。先前若陛下親自不出莊,他們也只會嚴密護衛著莊子,不會輕易出來尋人的。
將近黃昏時分,公孫賀和南宮公主才是回了莊園,倒皆是衣冠齊整,只是兩人的神色明顯有些不對勁。
便連尚蒙在鼓里的劉買都瞧出有些不對勁,尤是看著自家族妹那眼瞼紅腫,垂著小腦袋不發一語的模樣,無半分平那等張揚跋扈的做派。
“陛下……”
公孫賀見得劉徹滿臉意味深長,硬著頭皮就要發話。
“你等都退下吧!”
劉徹抬手暫且打斷他的話,先將屋內的下人盡皆摒退,方才對他道“有話便說吧!”
“這……”
公孫賀看了看未曾離去的劉買和楋跋子,依舊有些遲疑。
劉徹語帶雙關的擺手道“無妨,皆是自家人,不用避諱!”
公孫賀偷偷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南宮公主,見她長長的睫毛上又掛了淚珠,心中不由長嘆。
若非親眼所見,他還真沒料到平跋扈囂張的公主哭起來就跟水做的般,那淚止都止不住。他足足哄了大半個時辰,端是好話說盡,就差沒指天跪地的發毒誓了。
公孫賀突是單膝跪地,朗聲道“陛下,臣對南宮公主傾慕已久,肯請陛下賜婚!”
劉買震驚萬分,微微張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