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的科技章節,已經盡量簡寫了,最關鍵的細節都盡量略過,應該不會再被屏蔽吧?)
申時剛過,劉徹便是收到了隨身shēn侍衛呈上的詳實回報,將那女子的身shēn世來歷及親眷查得清清楚楚。
n報搜集能力強得沒邊,蓋因大漢對人口流動有嚴格管制,各地的冊籍百姓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旁的且不論,丁口稅就需找得到人收。
那女子數年前隨其父剛遷入長安城,需在府衙遷入冊籍,類似后世的遷戶口。
長安城是天子腳下的地界,遷冊籍非但需原籍官府開出憑證,到長安府衙仔細核實后,遷籍時還得有保人,若日ri后犯罪則保人需連坐,故而若非至親之人,鮮少有為他人作保的。
劉徹尚未來得及細細翻看,清河王劉乘卻是排闥而入,沖他高呼道“皇兄,炸了,炸了!”
殿diàn內侍衛本已抽劍出鞘,正要上前斬殺擅闖之人,見得是清河王,皆是將利劍收歸鞘中,重新退回原位。
在未央宮內,除了皇后,就唯有清河王可不宣而入,便連太皇太后和太上皇駕臨,都會有近侍宦官提前趕來稟報的。
只是清河王向來謹守分際,從未濫用陛下給予的這份特權,更從未似今日ri這般冒失的推門闖殿diàn。若他再沖得近些,或侍衛倉促間沒認出他來,現下就已血濺三尺了。
劉徹也是鮮少見這皇弟如此莽撞,不由有些懵,問道“甚么炸了?”
“實驗室,實驗室炸了!”
劉乘面色潮紅的大聲答道,興奮得手舞足蹈。
劉徹覺著自家弟弟怕不是魔怔了,疑惑道“實驗室炸了是好事么,你歡喜個甚?”
“好事,大好事啊!”
劉乘自幼算是劉徹帶大的,與他最是親近,亦君亦兄,亦師亦友,興奮之余更是顧不得甚么禮數,蹭蹭幾步邁到近前,激動道“皇兄啊,實驗室是在制取疊氮化鈉時炸的!”
劉徹猛地站起身shēn來,用更大的嗓門吼道“甚么?制取甚么,你再說一遍!”
“疊氮化鈉,疊氮化鈉制取成功了!”
劉乘揮舞著拳頭道,整個大漢除了皇兄,就唯有他知道制取出疊氮化鈉的意義,他沒辦法依照皇兄傳下的法子去驗證是否真的制取出純粹的疊氮化鈉,但他曉得,只要制取液中析出的晶體顆粒能炸就成。
劉徹強自壓抑住心里的興奮,問道“可有傷亡?”
劉乘搖頭道“制取時皆依著實驗室的章程,帶著口罩,通風通氣,且都穿戴厚實,制取的分量又極少,僅是負責最終那道制取流程的奴匠傷了手。”
“奴匠?”
劉徹微是頜首,帝國科學院的諸多實驗室會教給少數漢人官奴最基本的試驗操cāocāo作,負責進行劇毒或高爆物質的制取,并將之稱為奴匠。
“賞該奴匠十萬錢,脫其奴籍,改冊士籍,納為實驗室助教。”
劉徹吩咐劉乘道,唯有如此才能讓那些奴匠看到希望,更為認真的替大漢的科學研究盡心盡力,畢竟這種危險的實驗總要有人來完成,又不能靠外族奴隸。
這些奴匠皆是經過嚴格篩選的,皆會讀書識字,且罪行不大,多是遭到親眷牽累被罰沒為官奴的。
劉徹當然不會讓他們真正深入接觸專業知識,權當是做實驗員,總比做奴隸活得好。
“諾!”
劉乘匆匆應諾后,復又亟不可待的問道“皇兄,既是疊氮化鈉已制取成功,何時進一步用以制取疊氮化鉛?”
劉徹的心境已稍是平復,緩緩坐下,沉吟道“先不急,你先說說這疊氮化鈉是用何種方法制取的?”
劉乘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尿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