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素各見得他們滿臉驚愕,意味深長道“大漢的世家大族與卑禾部族大是不同,他們的族長亦為家主,乃是血脈相承的家族,而非事我卑禾部族般乃眾多部落結(jié)合而成。
你等若真想讓妻兒老小成為大漢子民,甚至建起如公孫氏般的顯赫世家,日后就再無想著做甚么卑禾族長,好生想想如何做家主,否則仍會被大漢臣民視為化外蠻夷的。
為兄膝下唯有獨(dú)女楋跋子,如今她貴為梁王嗣子妃,又為梁王嗣子誕下嫡長子。若為兄不早些卸去卑禾族長之位,待梁王百年后,我那女婿繼承王位,旁人豈不是要說梁王妃有個化外蠻夷的阿爸,豈不耽誤了我那外孫繼承梁王嗣子之位?”
“……兄長未免想得太遠(yuǎn)了些。”
瓦素各微是揚(yáng)眉,輕笑道“漢人有言,人無遠(yuǎn)慮,必有近憂,你等若不也想得遠(yuǎn)些,日后可莫要后悔才好。”
人各有志,他也無意硬逼著三位族弟依著他的想法行事,僅是出于兄弟情義提點(diǎn)他們幾句罷了。
他現(xiàn)下早就息了爭權(quán)奪利的心思,就想著讓女兒楋跋子再給他生個小外孫,便可依照先前與梁王劉武的約定,繼承他卑禾候府的香火。
至于旁的事,他著實(shí)不想再多過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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