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藏寶所在,卻也沒敢再深挖。
昔年西楚項氏崛起得快,敗亡得更快,項聲與項佗作為西楚霸王項羽的最信重的族弟,預見敗局已定,便是暗中謀劃。
項佗詐做降漢,布下以項家骨血取代劉氏后裔的百年毒計項聲則是詐死,改名換姓創立了秭歸復氏,在此守護項王藏寶,以圖日后伺機復起。
然因事發倉促,西楚霸王昔年從秦宮掠奪的珍寶數量太多,為避人耳目,壓根來不及好生處置,除了最貴重的那批珍寶,其余的皆是匆匆掩埋。
齊山和羽林衛在周圍挖掘了數處地點,真是徹底驚呆了,不用再挖,也能猜到腳下的土坡乃至周邊的諸多土坡是寶物堆砌而成,只是稍稍蓋上封土罷了。
他們匆匆放飛鷂鷹,給遠在長安城的皇帝陛下傳去密信。
這事太大,稍微耽擱片刻,都怕惹得陛下猜疑。
不是陛下多疑,實在是財帛動人心,便連齊山這等意志堅定,忠君愛國的軍中遺孤都忍不吞咽口水。
秦皇橫掃,從天下搜刮的驚天寶藏,西楚霸王昔年動用三十萬大軍,整整花費三十日都沒搬完,此時卻皆被他們踩在腳下。
這是要瘋啊?
劉徹收到鷂鷹傳訊,雖也欣喜萬分,卻還不至為之癲狂。
身為大漢皇帝,天下都是他的,再多的珍寶也沒有太大意義,社會實體物資才是他真正在意的。
現實世界不是后世的小白歷史文,挖出大筆寶藏就能讓百姓家家豐衣足食,總體社會資源不變,糧食沒變多,衣裳也沒變多,金銀珠玉有甚么用?
短期內向大漢市面投入過量黃金或大錢,只會造成貨幣貶值和物價飛漲,反倒會害得百姓食不果腹。
這批寶藏挖出來后,奇珍異寶皆會運往少府內庫好生珍藏,沒收藏價值的金銀制品則運到國庫,著大農府的冶監盡數回爐重鑄,作為金錠銀錠存起來,為日后發行紙幣作為貨幣儲備,以便實行金本位和銀本位的雙掛鉤制。
與金銀脫鉤的紙幣發行就是耍流氓,若日后出個昏君,濫發紙幣斂財,那就特么是廢紙。
后世的美帝有世界為它們買單,大漢現下只能靠自己,若是亂玩金融游戲,遲早玩完!
總之這項王藏寶短期內是不會流入大漢市面的,不管臣民是否聞得風聲,劉徹就打定主意不承認也不否認。
不是劉徹貪婪,想獨吞重寶,整個大漢都是他的,這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珍寶,有甚么用么?
高度決定眼界,眼界則決定格局,很多人是想不明白的,就不費筆墨多寫了。
齊山領著部屬在此布局多年,將秭歸項氏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
秭歸項氏耗費七十載,暗中豢養的私兵,深山密林的山賊,大江沿岸的水匪,數日內盡皆被羽林衛剿得干干凈凈。
秭歸城內,虎賁衛執著百余張畫像,挨家挨戶的查,大肆搜捕項氏余孽。
城中百姓聞得朝廷在緝拿逆賊,出乎意料的配合,畢竟近年百姓生活愈發有盼頭,真不愿見得再有人興兵n,活生生將這大好的日子弄壞了。
百姓雖不能出城,但秭歸縣令得了郡府的政令,開官倉取糧,四處開粥棚向百姓贈飯施粥,家在城外的也暫時找地方將其安置,倒是沒鬧出甚么民怨。
虎賁衛是有備而來,又有齊山的部屬協助,搜城的進度很快,小小的秭歸城用兩日光景就搜遍了,該抓的項氏余孽也抓得七七,剩下些小魚小蝦的也沒必要再理會。
因事發倉促,項氏余孽不可能盡數聚集等著被擒拿,皇帝陛下特意言明,除卻項氏嫡系血脈,旁的抓不到就算了,一打盡顯是不可能,興師動眾畢竟太過擾民,不劃算的。
殿內中郎將倉素早領著三千郎衛抵達荊山,